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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烨心中升起厌恶讥讽之情,但仍耐心回答:“没有生命危险。”
吴氏的心一下子好像从云端跌落在谷底,匍匐在地,别人看不到的脸部僵硬而又充满失落,“那实在是太好了。”
“除你们两人外可还有其他人接触过这件衣服?”文烨问。
吴氏和刘掌司思忖着,最终刘掌司如实回道:“没有,但奴婢真的没有下毒,请皇上明察。”
此话被人听在耳中有几分指吴氏是凶手的意味,吴氏立马道:“皇上,奴婢虽然与皇后娘娘关系疏远,但也从来没想过要害她性命,而且,就算奴婢要毒害皇后,奴婢也不会将毒药下在自己制作的衣物中,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虽然衣服是奴婢和刘掌司两人做的,衣服也一直由刘掌司保管着,但也不能排除他人趁刘掌司不在的时候偷偷下毒的可能性。”
刘掌司与吴氏平日虽然不和,如今吴氏如此说,此时自然选择和吴氏站在同一条船上,毕竟现在两人已经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没错,吴掌司说得很有道理,说不定是有人趁奴婢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下的毒。”
“那你们觉得哪些人可疑?”文烨半眯着眼问。
吴氏和刘掌司跪在一排,刘掌司偷偷地看向旁边的吴氏,一时半会不知该说谁才好,说谁才合适,而吴氏却始终低着头,压根就没有理会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氏和刘掌司没有回答上来,谨言开口道:“皇上,据奴婢所知,万寿醉仙产自西域,珍惜非常,价钱不菲,非富或敷的人很难得到。”
“奴婢只是一介掌司,一年的俸禄还不到三两,怎么可能弄到如此珍稀那个什么万寿……醉酒,奴婢要害人最多也就弄到砒霜。”有了谨言的话,吴氏立马利用此机会为自己解脱嫌疑。
谨言没再说话,但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吴氏自己没能力弄到,但并不代表别人弄不到。
而谨言的那句话同时也让文烨更加怀疑吴氏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幕后主使,而那个人,最大的可能,是他不愿伤害的——太后。
正当文烨在斟酌着其中的利害关系时,小泉子已将煮好的药连渣带来,“皇上,药熬好了。”
文烨望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药水,想到苏姿晗,迅速下了命令,“将刘掌司和吴掌司关入大牢。”然后起身进了内室。
吴氏松了一口气,她这条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谨言望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吴氏,随后跟着文烨进了内室。
“你也退下。”
药桶准备就绪后,文烨将本欲留下来照顾苏姿晗的谨言也差退,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谨言思索了片刻,顺从退下。
“小晗子。”文烨唤着苏姿晗,乞求能得到她的回应,哪怕一丁点儿也行,不过,一切期望都是空想。
他解下她的衣服,把她从抱起,放进了浴桶,一手握着刀子,一手握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有些不忍和心痛,但还是干脆利索地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伤口浸入药水中,苏姿晗的眉突然有了轻微的拧动,血从伤口处流出,瞬间被药水吞噬,浓重的药味中掺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小晗子。”文烨再次紧张地唤她,可惜苏姿晗除了眉毛微皱始终眼睛紧闭,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平苏姿晗的眉,疼痛、愧疚、懊恼全都积压在心,如果吴氏真是受了太后的指使,他恐怕不能为她讨回公道,但吴氏,他是万万不会饶她。
“小晗子,你放心,朕一定会把你救好。”
而在这个时候,无人注意到偷偷来到冷宫的陆神医。
陆神医将今天苏姿晗中万寿醉仙的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