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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那人隐在暗处,不见相貌,却可见双目灼灼的看着明水清。
二人隔着黑夜相对无语,窗外一丝明月光洒入映清寂无声。
“许久不见。”来人是女子,声音似含着沙厉粗而哑,突全没有独属于女子该有柔弱温婉。
明水清没有出声,黑暗中,只闻其浅浅呼吸声。
“我挺好。”女子继续道。
明水清依然没开口,厚重流海下眸子沉定。
“圣音大师…。”
“我今晚使了计让他中了沉睡散,除非他百毒不侵,否则再是高手,他断然不会醒。”明水清终于开口,且一开口,就打断了女子的话,而那话,竟似带着淡淡的疼惜,她的声音本该美妙如天乐,当声一喝,震憾世人,而今,沙砾低哑…。
“你决定了。”女子似乎幸明水清终于开口,又道,“我等了你三月,我以为你…。”女子说到最后,语声几近哽咽。
“华夏,如果说这世上还能有人让我落泪,那人,必当是你,你是我的亲人,你…。”
“生死相随。”女子突然接上明水清的话,声坚而清,是不容置疑的绝决,话声落,对着明水清一跪,“不离不弃。”语声落,屋内似起一声轻响落地。
明水清仰了仰头,她自然听到那声音,那是华夏的眼泪,是这个从来不曾哭泣的女子为她所留的泪,或许不是,这一滴泪更可能是为了另一个人。
只是这一生,她能偿还的只是前往一条荆棘之路。
“真相早知,不管你如何做,是退是进,我定一如往前拼力相随。”华夏声声近似恳求。
“虎毒不食子。”明水清终于缓缓开口,五个字,却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五个字,窗外春风起,拂弄厚重流海,露美生峨黛,这一株人间绝色,眸中光辉熠熠,杀机尽露,在黑夜中摄人心魄。
而跪在地上的华夏闻言,整个气息都似激动一响,这才起身,这才走向明水清,一步一步向明水清走去。
直到走至床榻,轻轻坐在床榻边上,伸手便去把明水清的脉搏,明不清也不避开。
华夏把完脉之后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沉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却听明水清道,“不用担心,这世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要我死。”
“能听到你这句话真好。”华夏语气看了看窗外,自觉不能久留,再对着明水清一跪,转身,不再多言,身姿一起,如来时般,又悄无声息的如柳叶而飘出了院子,出了圣佛寺。
屋内静静,似乎方才并没有人出现在这屋子。
明水清倒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那一条鲜红条痕,一抹决绝自眼底溢出,又很快消散。
“欠的总能还。”明不清闭上眼一句话轻散在屋内。
一夜天明。
第二日一大早,明水清便被圣音给赶了起来。
“我说,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明水清坐在床榻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着立在门口的圣音,然后慢条斯理的下了床。
还好,在外面,她睡不太习宫所以连外衣都没脱。
圣音的眸光在其身上看了一圈,似乎见其穿着衣衫睡觉有些奇怪。
“清晨空气好。”圣音话落,便出了房门。
“空气好关我屁事?”明水清一边揉乱蓬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