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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玉何氏忘记了哭,玉无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两年前的事儿她虽然没对任何人说起过,但偶尔午夜梦回,总是惊出一身冷汗。
原本以为再无瓜葛的人,如今又出现在面前,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如今哪怕是根稻草,只要能救玉临安的病,玉无瑕都会死死抓住,“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若拭娘信在下,在下可一试!”福连天想,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信与不信,看玉无瑕的决定了。
玉无瑕深吸一口气,“请!”让开了位置,“翠花,快多添几盏油灯!”
“好!”翠花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准备油灯。
福连天上前先给玉临安把脉,“你爹是被人用内力震断了筋脉,内伤很重,我先给他止血,至于能不能熬下来,就看他自己了,若是家里有这个条件,多服用人参续命吧!”
解开玉临安的衣裳,打开药箱,拿了银针刺。
玉临安渐渐的不在流血,福连天再次为玉临安把脉,眉头微凝。
“怎么了?”玉无瑕急问。
“中毒了!”
“怎么会中毒?”玉无瑕错愕,忙问,“可有解?”
“有解,不过药引得我亲自去寻!”福连天说着,起身,从怀里摸出了手绢,擦手,递给玉无瑕,“替我洗了!”
玉无瑕伸手接过,看着福连天。
“我写下个药方,按照药方抓药,人参汤一日三次,不可断,病人千万不要随意移动,也不要胡乱吃别人开的药!”
写好药方交给玉无瑕,福连天迈步朝外走去,玉无瑕跟在身后,福连天忽然停住脚步,玉无瑕一个收不住脚,撞在了他背上。
福连天微微凝眉,冷声,“两年了,还没学会稳重?”
玉无瑕捂住鼻子,鼻子痛的厉害,“我爹?”抬头看着福连天,“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十天,多则十五天,如果十五天之后我还未回来,就永远回不来了!”福连天说的轻松平淡。
“那我爹……”玉无瑕急呼。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回不来?”福连天反问。
真没心没肺,只顾着她关心的人了。怎滴不问问,此去,他将面对什么?
玉无瑕垂眸,她与他根本不熟。
福连天讥讽勾唇,伸手捏住了玉无瑕下巴,“虽长的有几分姿色,就不知道有没有长脑子,记住爷的话,离邢稟远些,别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你玩不过邢稟!”
玉无瑕很想甩面前的男人几个巴掌,打得他鼻青脸肿连他亲娘都不认得,可想到玉临安,那个待她极好的爹,忍了。
不语。
福连天见玉无瑕不语,也不恼,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递给玉无瑕。
“做什么?”玉无瑕不解,好端端干嘛给个玉佩。
而这玉佩瞧着就是好货,值不少钱。
“你以为是给你的?”福连天呵呵一笑,“我是那种会与女子私相授受的男子?我不过是叫你暂时保管罢了,等我安然归来,你可得还我,明白?”
“明白!”玉无瑕伸手接过玉佩,玉佩上微有余温。
“收好,别掉了!”
“你放心,我会收好的!”
福连天很仔细看了看玉无瑕,转身,朝外面走去。
玉无瑕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路上小心!”
福连天没有停下脚步,嘴角微微勾起。
玉无瑕转身回了屋子去看玉临安,玉何氏依旧在哭,“娘,你别哭了,你这么哭,爹听着心里会难受的!”
玉何氏闻言,六神无主看向玉无瑕,“无暇……”
握住玉何氏的手,“娘,我们要坚强起来,不管如何,都要治好爹,把那贼子给揪出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可……”玉何氏犹豫。
“娘,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做了两年的米虫,爹娘疼爱,可以任性,可以胡闹,可以赖床不起,可以拉着弟弟整天整天的玩,很幸福。
可幸福的日子过去了。
玉无瑕拿了药方,走出了屋子,玉何氏忍住哭,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