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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茫茫雪色,银装素裹,掩不去风云涌动。
四周血红,依稀有水声滴答落下,炙热的高温紧紧包裹着流纱,苍白冷寒的身骨正被火焰一点点侵蚀。
兀地,光滑细嫩带着的触感落上指尖,独特的男性味道使得流纱灵魂颤栗,是谁?为何这般熟悉?他在干嘛?为何抱着自己?
意识朦胧间,温柔的男声落在耳畔,那缱绻的深情似要融化了她,流纱心头一滞,还来不及细想,亲柔的细吻便落在颈间,男子像是对待珍宝,修长的指节拂过她的青丝,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轻柔得让心沉醉。
“我的纱儿,今日你便是我魔弑最美的新娘……”
“我的纱儿,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好久……”
“我最美的新娘,天地无尽,你我再也不离……”
男子挚深的情语那般自然的落出,即使思想些许机械,这来自灵魂的情愫还是刺激得流纱大脑模糊。
他是谁?为何亲吻她?他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在不断剥夺她的力量。流纱清晰的知道这个男子此时对于她的危险性,可是她却不恨,不怨,甚至身体下意识的朝他靠近,仿佛他本就属于她,而他们本来就是一体。
耳边依稀轻微的响动,若是流纱此时睁眼,定能为眼前的场景感到震撼。
十丈深洞,满眼的大红之色,双喜贴满各处,的轻纱正不断飘扬在这处,整个景色除了满眼的红再也看不见其它,这是一场婚礼,一场不知准备多时的婚礼。
这翻喜庆之极的景象却又透着诡异,地面上两道深不见底的沟渠径直延伸,一道是灼烧的岩浆,翻滚的焰火烫得岩壁通红,另一道却是沉寂无动的清水,只是那些许翻腾起的寒气冻的石壁上挂满了霜花。
此时的流纱静躺在一张三丈长宽的石玉,寒水溶浆汇成的水柱便以圆形包裹住玉床,两个极端的温度,不对相互侵蚀消散,又相互汇拢,各占一半,两方不让,空气变得焦灼,让人心生躁意。
此时的流纱却管不了其它,因为她的身体开始抽搐,力量加速剥离,刚刚清晰一瞬的意识再一次变得模糊。
而此时的魔弑像是彻底入魔,双眼通红,周身火花长衫依旧红的发黑,男人无意识的开始剥开流纱的衣衫,指尖滑嫩的肌肤刺激他些许清晰,却是下一瞬脑里又不受控制:“他的新娘,他的纱儿,他的……”
本是香艳至极的场景,却透着无尽的苍凉,似乎这一刻早已等候多时。
十字架上魂杀的头已成形,与流纱同样倾城的面貌却满是阴邪,像是堕落灵魂的恶灵,无尽的欲念重生,杀戮开始复苏。
“对,就是这样,融化掉她吧,快融化掉她吧,我的傀儡,你的新主已经等待重生……”
爆发,魔弑的眼彻底失了神色,怀里娇柔的身躯是他至深的,赤色交缠,如白玉瓷色的流纱紧紧陷入他的怀里。
石玉床侧冰火两重天的溶流翻滚的更加厉害。
“弑……不要……弑……”几不可闻的浅喃落入男人耳里,那魔怔的心瞬间颤栗,燃烧的眼有瞬间模糊,脑里似有什么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