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携带奏杀曲,骄阳送来意外声。
烈日下的薛府,两个人,面对杀意的环绕,不感到畏惧,却有一人觉得意外。
“宸儿,怎会是你?”
一声疑问传来,紫宸不由心底一颤,连忙看向来人,脸色顿显慌张。
“哎呀~~~~这这这怎会是你啊大伯父。”
此语一出,所有人吃惊不小。
紫衣老者怒哼一声,大声说道:“你这个兔崽子,几个月前从家里跑出去,一直都不跟家里联系,都快把你爹娘急死了?”
“这这这大伯父,我我”紫宸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我我你你的,这出去才这么些日子,连话都说不好了?”
话语一顿,紫衣老者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主人,什么主人?”
紫宸被问得心虚,低下头不敢再看紫衣老者,而眼角余光却偷偷瞄了一下莫通明。
这点细微的动作,被紫衣老者捕获在眼,只见他看了一眼莫通明,又看看自己的侄儿,脸色阴晴不定。
良久才开口道:“你你这个混球,让你在家好好呆着你不听,跑出来鬼混,现在竟然混出一个主人,你说你认的主人要真是武林前辈名宿那还好说,如今竟是这么一个恶名昭彰的杀手,你这个不成器的兔崽子,咱们紫家的名声被你一下子败得干净!”
紫衣老者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声音也不由开始发抖起来。
“大伯我”紫宸张口欲言,却欲言又止。
“哼~~~”怒斥一声,紫衣老者,怒意斗转,语露凶狠地说:“你要是现在知道悔悟,就过来与我们一起,杀掉这个恶徒,这样你也算戴罪立功,而伯父我也会就势将此事瞒过去,不然让你爹知道了,你很清楚后果的!”
大伯说的没错,父亲的脾性自己作为儿子的很清楚,如果不是受不了家规束缚,自己也不会跑出来。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与伯父等人一起杀掉主人吗?
话说回来,自己不就是因为要杀他,所以才待在他的身边吗?
来回不定的思绪,使得紫宸陷入思想的牢笼。
紫宸偷偷看了一眼莫通明,
他依旧那样的淡漠,
他仍是这样的寡情。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看向自己
只要你说一句“我不准你走!”
那我就那里也不去,陪你征战天下。
你说啊~
你说啊~~~~
思绪越走越激烈,激烈如万马奔腾。
情感越来越难抑。难抑似火山喷发。
“宸儿,宸儿~~~”紫衣老者大声唤着侄儿。
却得不到半点回答。
怒喝一声,紫衣老者反手一招,白布兵刃飞入手中。
只见老者凝气运功,就听一声巨响,白布被真气轰散,一口墨绿色的怪刀在众人眼前浮现。
“我先杀了这个魔头,断了你的念想!”不再多言,紫衣老者瞬影千化,直冲莫通名。
此举来得莫名,最先要战的青衣子与白敬之,此刻面面相视,不明所以。
而紫宸更是陷入思绪的纠结之中,无法自拔。
紫衣老者身快招猛,一刀下去,直劈莫通名面门。
莫通名,身形后仰,急速倒滑一丈有余,再微微向左一侧,避过来锋
轰然刀劲,劈裂大地,足足三米有余。
紫衣老者一击不中并未停歇,提到再攻,紫影刀风,旋转不停,刹那间,便将莫通名围个水泄不通。
位于圆心处的莫通名,眼神不见一丝慌乱,只听他一声沉吟,抓准时机。凝指聚神,一击命中紫衣老者的刀背,
噹~~~,一声锵响,紫衣老者被轰退数步。就在此时,不远处青衣两人亦有了动作。
先说青衣剑划两仪,脚踏七星,看似步伐不快,却是一步数米,几步不到,便已加入了紫莫战圈。
再看白敬之,傲啸一声,擒龙手初现,只听巍然龙声响四野,激战尘土两茫茫。
莫通明,眉宇一凛,心知此战不好应对,登时气聚八分。
“喝~~~”一声沉喝,气撼八方,场中紫衣老者,白敬之二人攻势一顿,不由减弱几分。
而青衣子剑式不减。莫通明凝指一挡,双方各自受劲。
稍稍慢了的两人助招已到,三道雄劲难挡,不败黄泉首被震退数步。
“莫通明,今ri你难逃劫数!”紫衣老者怒啸道。
“你们的实力,放言败吾,为时过早!”莫通明淡淡回道。
“不凡的实力处变不惊,老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师兄的影子。”青衣子道。
“哈哈哈,咱们三个武林老前辈,联手对付一个二十多岁的武林后生,不管此战胜负如何,这名声上肯定不会咋好听啊!”白敬之摸了摸下巴说着。
“那又如何?诛灭恶徒的道路上,哪怕名声扫地,也不能让其危害世间!”紫衣老者怒吼一声,提刀再上
青衣二人同时出击,四人战得天愁地惨,日月掩光。
悠悠江畔,徐徐清风,一叶帆舟浮于江面,似要隔断江湖。
突然传来轻步声声,叨扰了沉睡在岸边的树木草石。
来者一身蓝袍,一把长剑,一对剑眉,一双星目。正是离开了武当的独孤飞云。
此刻他停步于江边,静静地看着江中那一叶帆舟。
良久~只闻江面传来
“好友,你这样看我,怎会看得清楚,不如靠近得些!”
“哈~”一声轻笑,独孤飞云,脚运轻功,只见他身轻似燕,在江面轻点数步,便来到了船头。
船舱纱帘浮动间,尤见一袭白衣似隐似现。
独孤飞云掀帘而入,恍若进入另一个世界,书画墨笔,丹青珠红。更为别样的是坐立在檀木桌旁的白发少年。
但看他眼似天际一弯月,口若江边一点红,剑眉银发浑似醉,白衣悠悠拂清风。
“看够了吗?我的脸上可是有花儿?”少年问道。
“哼”一声微嗔,独孤飞云道:“你还是那样的自恋!”
“呵呵”轻笑数声,少年开口道:“自恋者,世人赞之,自卑者,世人怜之!聪明如我怎会舍赞求怜?”
独孤飞云,不做回答,来到少年对面坐下,端起桌面茶杯一饮而尽。
“哎呀,可惜了我的好茶!!”少年拂发故作叹息道。
“我只怜剑不惜茶!”独孤飞云傲气不变。
“这就说明,你不懂得生活!”白发少年淡语轻声。
“闲话扯了这么多,能否与我们的舞大帅哥一谈正事?”独孤飞云阴阳怪气道。
独孤飞云的语气,触笑少年,他开口道:“认识多年,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好吧,那么我就勉强一听你武当一行的结果,不过从你来时情绪判断,似乎答案并不是你想要的!”
独孤飞云点点头说:“不错,武当一行,所得结果,还不如你告诉我的多,倒是那武当剑阵,确是脆若薄纸!不由让人失望。”
“看来武当谷虚真如所传一样,只会练不会教!堂堂武当,中原名派,当真如此不济?”少年问道。
独孤飞云一边倒茶一边说:“也非全是,那七人各自实力不差,若是凭借自身剑法与我交战,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只是他们太拘泥于阵法本相,不懂实战变通,所以交手上未免自减七分,虽然后续那个武当大师姐,让我惊艳不小!”
少年眉毛一挑,盯着独孤飞云怪里怪气地笑问道:“哎呀,我的好友难道要玉树临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