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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朱辞镜一脸不解,一笔刘纳闷:“看您这做派可不是养在深闺狗屁不通的,难道连正佛教都没听说过?那可是咱们京畿和北四省附近香众最多的教派啊——当然,跟佛教道教比不得。”
朱辞镜知道他就这个说话德行,也不计较他言语里的嘲讽,“请你详细说说‘正佛教’,我是真没听过。从来只知一个佛教,怎么还分出正邪来了。”
一笔刘道:“这有什么详细可说的呢!就是有人居心叵测鼓捣出一个教派来,哄骗无知的百姓捐香火钱,随便弄几个弄虚作假的神通,立些唬人的教规,把人骗得云山雾罩乖乖给他送钱罢了!自古至今哪个乱教不是如此,小打小闹的就只骗银子,再恶一点的骗信女的干净身子,再恶的,攻城略地骗江山社稷。越说自己‘正’的,恰恰越是歪得厉害,这个‘正佛教’就是打着佛祖的幌子拜歪神哪!”
“依你所说,它是附近最大的民间教派,那么到底有多少人?”
“具体人数谁知道呢。家里偷偷供个金轮王就算是香众,连金轮王雕像也没有的更是不计其数,整个教派号称大小十八香堂,三十六个堂主下头各有百单八香主,香主底下的香众就不定了,少的几十上百,多的几百上千,您自己算算到底多少人。咱们那位小皇上自从登基就盯着这教派寝食不安,只可惜打了几次都不绝,反而让它越来越盛,呵呵!说不清,说不清呐。”
朱辞镜默算一下,最保守来算,这教几十万信众。数字看上去不大,可全国人口也不多,并非动辄十几亿的数量级。北方几省人口不密集,几十万信众在其中,大概相当于走在街上每二十人就有一个是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