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刘多解释,只点头道:“我明白。多谢你提醒。”话锋一转,“可你真要逃命去?我不信。有什么话,你直说吧。你我从见第一面起就投了脾气,何必打这马虎眼。”
一笔刘贼贼眨了眨眼睛,摸着下巴一边沉思,一边打量朱辞镜:“我这不是摸不透您的心思嘛!我虽为钱,可也得留着命花啊。”
朱辞镜对上他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你要真存疑,今日也不会特意跑来找我了,直接溜走岂不省事。我不信你狡兔三窟的性子,连跑路盘缠都没有。”
“这是怎么说的,狡兔三窟太难听了!我是老实人!得得得我跟您直说吧,我就是来告诉您一声,这官司您打到底也好,中途收手也罢,都无关紧要啊,请我出堂几次就给我几次的钱,我绝不会为了多赚银子哄骗您继续打。但是!这个但是您得听清楚,曲公府韩家我不管,打完官司您跟被告下跪认错我都不管,但朱家您可别沾染太深,那是坑人不偿命的,您别被他骗了去,带累了我!”
朱辞镜前后一联想,“怎么,朱家和正佛教有瓜葛?”
“瓜葛没有,那是仇人。”
“仇人?”
“你爹帮着小皇上清理正佛教,馊主意出了不少。现下官司里出现了正佛教的影儿,你要小心再小心。万一那佃农亲戚口供是真的呢?被人家教徒盯上,你吃不了兜着走。好了,言尽于此朱二您自个儿忖量,要是不听我劝,我跑路绝不告诉你。”
一笔刘说完拱拱手,就这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