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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瑛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不做人家的妾了。
而且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已经有老婆,还想养小三的男人,就算对方的条件再好再优,也绝不是个“良人”。如果这位将军大人真的开口,她也会当面拒绝。
既然打定主意,婉瑛也就不再多想,她还有一堆衣服要洗,可是忙得很。
待她把衣服全部都洗完,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一面揉着酸疼的手臂,一面回到屋内休息,又不自觉地望着熏黑的墙面发呆,想到那晚的火势不大,还是把大门烧毁了三分之一,于情于理,她还是想查出“婉儿”的死亡原因,究竟是单纯的意外,或是蓄意的人为造成,可是……
“偏偏我不是火场鉴识人员,也不知道起火点到底要怎么找。”
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步出房间,又往天井走去。
这座大杂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出入口也就这么一扇小门,忘了闩上也是常有的事,就算半夜三更外人进来也没人会注意到,因为大家都很穷,小偷不可能挑这个地方下手。
婉瑛对这种要动脑筋的事实在不太拿手,不过要是跟人对打,可是不会输的。
“还是去问问其他人有关那天火灾的经过……”说走就走。
“马大婶!”她在门外唤道。
里头传出妇人的声音。“是婉儿吗?快点进来……”
“正在忙吗?要不我晚一点再过来……”婉瑛走进摆着神明供桌的小小厅堂,问着坐在桌旁缝衣服的妇人。
马大婶正愁没人说话,连忙招呼她坐下。“哪有在忙什么,还不是在帮我家那几个臭小子补破衣,真不晓得怎么穿的,都补到没得补了……”
“男孩子总是贪玩。”她每天都会听到马大婶在骂三个儿子的声音,而马大叔是出了名的惧妻,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谁教是自己亲生的,只能认了。”马大婶慈爱地叹道。
婉瑛想起不久之前过世的母亲也常这么说,不禁会心一笑,但随即聊起正事。
“对了!马大婶,那天半夜,咱们大杂院失火,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好像是邱老爹,他半夜起来上茅房,年纪大了就是这么麻烦,先是闻到一股烟味,以为是灶里的火没弄熄,接着就瞧见火光……”
“在什么地方看见的?”她立即追问。
马大婶回忆了下。“听他说是在你和玉珠住的屋子外头,那时烟好大,他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大叫,要大家赶紧逃命。”
“在我住的屋子外头?”婉瑛一脸诧异。“然后呢?”
“玉珠先逃了出来,接着是住在隔壁屋子的彩云……不过迟迟不见你出现,大家急得不得了,谁知你在睡梦中已经被浓烟呛死……”马大婶怪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呸!呸!听我在胡说些什么,这会儿不是活得好好的,还比以前精神多了,真是谢天谢地。”
身为警察的家属,看得比其他人多,她并不忌讳谈论死亡,反而更加珍惜生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