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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听这些话!你还是好好养病为先,待会儿我就命人再去请六安堂的纪大夫来府里看看你,顺便询问人参该如何服用,对你的身子较有益处。”虽然祖母不相信女大夫的医术,可是秦凤戈更不相信那些只报喜不报忧的太医。
砚哥儿伸出小手,摸了摸亲娘苍白的脸蛋,圆嘟嘟的脸上笑得很开心,让梁氏眼眶一红,心中万分不舍。
“砚哥儿……”娘真的好舍不得你。
而趴在娘亲胸口上的砚哥儿,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只见他嘴角流涎,蠕动着红嫩唇瓣,可爱的模样令人莞尔。
梁氏亲了亲儿子的嫩颊,觉得倦了,便把他交给夫婿。
“你什么都不必心,专心调养身子。”秦凤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也帮不了。
“是。”她又躺了下来,闭上眼皮,意识开始昏沉沉的。
他静静地守在正室身边一会儿,确定她睡了,这才抱着砚哥儿步出寝房。
“咿……呀……”砚哥儿似乎不想被他抱,不安分地挣扎着。
秦凤戈将他抱牢,不发一语地瞪着儿子。
父子俩对峙了没多久,胜负立见分晓。
“呜……”在气势上又输了一大截,小嘴一瘪,很不甘心地哭了,而且愈哭愈是大声,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滚下来。“呜……哇……”
“赢不了就用哭的,这像什么话?”他皱起眉头,开口低斥。“爹的儿子可不能这么没出息。”
奶娘在一旁掩口偷笑。“将军,小少爷也不过七、八个月大,还不会说话,自然只能哭了。”
“砚哥儿,你可是咱们秦家的子孙,将门虎子,长大之后要光耀门楣……”秦凤戈忆起年幼时,父亲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这个独子身上,不断地谆谆教诲,之后不幸罹患了肺痨,父子不得相见,以避免传染,但还是把期待一一写在纸上,如今轮到自己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了。
“将来更要为皇上尽忠尽力,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遇到伤心处,还是得全往肚里吞。”他正色地说。
砚哥儿一面抽噎,一面看着爹,听着听着开始打起呵欠,让他不禁好气又好笑,跟儿子说这些,或许真的太早了。
“小少爷大概想睡了,还是交给我吧。”奶娘伸手抱过。
待奶娘抱走儿子,秦凤戈又望了寝房的门扉一眼,想起前段时日公务繁重,如今要好好地补偿妻子。
于是,他开始每天固定抽出时间前来探望正室,和她说上几句话,梁氏自然十分欢喜,而心情一好,身子的不适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砚哥儿又去老太君那儿了?”梁氏蹙紧眉心,喝完了苦涩的汤药,用手巾拭了下唇角。
他轻颔了下首。“祖母说一天没看到砚哥儿就浑身不舒坦,原本还要我同意让砚哥儿住在她那儿几天,不过我没答应。”
“为什么?”因为夫婿向来孝顺,所以她才会担心将来也不得不依从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