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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可知,微臣今日晚来,缘由为何?”君亦垚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着。
众人屏气凝神,全力的倾听着这位大将军的后话。
沐雪歌也不由得将耳朵竖了起来,她倒要看看,宫门外他口中的好戏,究竟是一出什么戏。
“为何?”皇上脸色明显一滞,开口问道。
“在座的大人可想得知,本将为何晚来?”君亦垚眯眼轻笑,在大殿之上巡视了一圈。
群臣在殿下有些坐立不安,谁也不知,这君大将军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尤其是支持皇上,反对将军的大臣们,个个心中一阵虚汗,生怕祸及殃身。
“昨夜,将军府混入了刺客。”君亦垚缓缓开口道。
大殿之上一阵死寂,刺杀君将军这后果怕是不得而知。
“哦?那,可有伤了将军?”皇上闻声,一脸关切的问道。
“毫发未伤,恐怕要叫一些人失望了。”君亦垚一双凌厉的双眸依旧扫着殿下众人。
殿下的几个大人已有些微微。
“张大人,您可知是谁派来的?”君亦垚目标锁定,开口淡淡道。
被叫在身上的张大人慌忙起身,跪拜在殿下,身体不停的着,脸色微微发白,口中说道:“回将军,老臣不得知。”
“张大人,令郎可叫张清一?”
“回将军,正是。”张大人眼睛转了转,回答道。
“令郎手下可有一名名叫铁手的顶尖暗卫?”
“不不不,哦,是是是。”张大人否认后又立即承认道,这名叫铁手的顶尖暗卫本是皇上的人,自己又是皇上的心腹,此事也正是自己与皇上商议的,他怎么能将此事推到皇上身上?怕是君亦垚早已得知真正想暗杀他的人是谁,如今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给皇上看看罢了。
“这又不又是的,可叫本将如何决定,不瞒张大人说,昨夜的刺客正是这名暗卫铁手。”君亦垚说罢,回头望着已然渗出一丝冷汗的皇上说道,“皇上,伤了本将不足为意,可是昨夜,铁手可是伤了不该伤的人。”
“刺杀我朝大将,本是罪该万死,君将军你来决定就好,朕定不会袒护。”皇上端正于此,一脸正然。
“难道皇上不想知道,昨夜铁手在将军府伤到的人是谁么?”君亦垚反问道。
“哦?是谁?”
皇上话音未落,一名白衣男子推开宫殿大门而来,所有人皆是闻声望去。
沐雪歌亦是随着人群的目光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俊美至极的男子,年约十七、八岁,身材修长清瘦,着一袭白色锦袍,长长黑发以一根紫色缎带束于脑后,一张脸仿若是上天选最好的玉石专心雕刻的绝世之作,一双澄澈带着暖意的眼瞳,闪着耀眼的金芒,就那么随意的站着,却自带一种尊贵的神态,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宅傲然俯视着脚下的万里疆域及万万子民。
这这不是正是那日她在将军府书房内巧遇的那个和一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么?
“儿臣拜见父皇。”白衣男子立于殿下拱手道。
沐雪歌瞪大双眼,原来他真的不是一凡,他竟然是紫凤国的皇子!
“你,你,你”皇上一时语塞,呆愣的看着殿下之人,轻叹道,“尘儿,你怎么回来了。”
皇上身侧的皇贵妃自凤卿尘入殿那一刻起,狡黠的目光不停地在凤卿尘身上转来转去,手紧紧握拳。
“父皇大寿将近,儿臣也想回来尽尽孝道,况且,母后一事已然过去五年之久,父皇也该原谅我了罢。”凤卿尘语气轻柔,竟如一股暖风划过。
“罢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回来了便回来了罢,昨夜是你在将军府受了伤?”皇上摆了摆手,示意招着凤卿尘过去。
“受些小伤,不足挂齿。”凤卿尘慢慢的走上殿去,拍了拍自己包的严实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