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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殿下想欣赏致远侯府的荷花,卑职会下帖恭请殿下和王妃,可是,卑职能否请殿下帮个忙?”
“帮个忙?”
顾延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双手呈给周阳唆,周阳唆拆开信件看了之后,命在一旁伺候的公公取来火折子将信件烧了。
“本王答应帮这个忙。”周阳唆很爽快的道。
“谢谢殿下相助,若有卑职能助殿下之处,卑职必为殿下竭尽所能。”
“本王想结交你这个朋友,这点小忙就用不着放在心上。”周阳唆笑得很天真无害,顾延霆却有一种吃了大亏的感觉。
朋友——这个回礼会不会太大了?顾延霆当然不敢这么说。原本他只想要“礼尚往来”回敬文王的相助……
这显然太过天真了,当他决定藉用文王的权力,他就等于搭上文王这条船,文王只会想方设法将他抓得更牢,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下船?其实,他也不敢妄想轻易下船,与权贵打交道如同一场生存游戏,不玩下去,就别想活下来。
转眼间就到了致远侯府的赏荷宴。
此时薛伊珊正忙着做针线活,赶着再为顾延霆做一套夏衣,只因为顾延霆派人递了话,说他很喜欢她亲手做的衣服,她只好成日拿着针线忙个不停。
每年的赏荷宴是致远侯府的大事,里里外外都会布置一番,丫鬟婆子们全都穿上新衣裳,可是,无论前面如何热闹,这都与薛伊珊无关,因为她只是一个妾,是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盛会。
“主子,听说今日宁王也来了。”夏荷忍不住想八卦一下,没法子,无论走到何处,人人都在说,想忘了侯府今日有个盛会太难了。
闻言一怔,薛伊珊停下手上的针线活,微蹙着眉。
“宁王也来了?”
“是啊,她们都说宁王风采翩翩,是个美男子。”
“那又如何?”她不清楚朝堂之事,但知道宁王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同胞弟弟,也是最有可能威胁文王的人。不过,她真正在意的倒不是这一点,而是此人身分太过,侯府的赏荷宴怎么会他?
“冬琴说想去看看宁王生得什么模样。”
“冬琴好奇心旺盛,你让夏夜盯紧,可别乱来。”
“我警告过她了,平日由着她到处乱窜,是为了方便她打探消息,可是今日她一定要安分守己,若出了什么意外,可会牵连主子。她知道轻重,只敢嘴巴上说,不敢真的乱来。”
“你们从哪儿得知宁王今日也来参加赏荷宴?”
“松悦居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大家都在谈论此事。”
身为庶女,她已养成事事都视为大事的习宫如今身为侍妾,更是草木皆兵,不过是宁王来参加赏荷宴,她就不自觉的认为其中必有阴谋……薛伊珊甩了甩头,真是好笑,这事能够有什么阴谋?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对?”夏荷担心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