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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你回另一边把东西看管好,能不出门就别出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千万别让外头发现这两户是相通的。”就算是亡羊补牢、白忙一场,她也得把戏做足。
“那你呢?”
“我去找人帮忙。”
她知道去找董亦勋是不理智的决定,但眼前除了他,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转头望向祝嬷嬷,她交代道:“祝嬷嬷,只要有机会,你就出门,买菜、串门子……做什么都好,主要售察清楚,外头有没有人守着。”
“我明白的,。”
安排好家里,郁以乔下定决心,她深吸口气,走出家门。
没有东张西望,她把腰板儿挺得直直的,反正死猪还怕开水烫?如果真有人在这里守着、跟着,好啊,董亦勋不是很厉害吗,他身边那两块铁板似的人物,打发几个人,不过是顺手的功夫。
城西,彩意绸缎庄。
郁以乔并没有在外头徘徊太久,她犹豫不过片刻,便走进里头、自报姓名。听到她的名字,掌柜两只眼睛突然发亮,立刻热情欢迎,恭恭敬敬地将她引到后头堂屋,端上茶和瓜果,好生伺候。
她不理解对方的态度,却也不打算深究。谜底在董亦勋身上呢,她何必在下人身上解文章。
捧着杯子,她一口口吞下温热的茶水,她对自己重复同样的话——不要慌张、定下心思。
这句话她从家里一路说进绸缎庄,功效不大,怦怦作乱的心却在这个堂屋后定下。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事已至此,只能破罐子破摔,再担心亦无用?还是因为,她相信他能帮自己解决问题?
那么,董亦勋可以吗?
肯定可以,这是个权势大过天的时代,一个王爷要压死一个没落的侯府,轻而易举。只是,他为何要替自己做这等事?而她又必须为他的援手付出什么代价?
她等过将近一个时辰,才将董亦勋等进门。
董亦勋以为进屋会看见一个仓皇失措、慌乱不已的女子,却没想到他看到的是一个镇定而安宁的身影,只不过她眼底有着浓浓的倔强,像结了冰的河面,至于冰下是不是湍急水流,他就不清楚了。
有趣,郁以乔比他想像中的更值得探索。
董亦勋走到她面前坐下,也替自己斟一杯茶,捻一颗拨好的核桃,塞进嘴里。郁以乔抬眼望他,清清亮亮的嗓音发出一句话,“我需要你的帮忙。”
分明是乞求他人相助,她却说得气势十足。
“你要我帮什么忙?”他满眼含笑,回问。
“你都知道我早晚会找来,又怎会不清楚我需要你帮什么?”她的下巴仰得老高。
他也不生气,只是慢条斯理地回话,“但你不说说,我怎么能确定,你要我帮的,是不是我猜的那一个?”
这人,非要把她的骄傲一路斩杀殆尽就是?郁以乔叹息,明白这会儿不是闹意气的时候。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啊!她自己斟满茶水,压低下巴,收敛傲气。
“我有三个娘,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