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掉下床榻。
夫妻两个一同松了口气,对视无奈一笑。
“幸好三郎还小,”贺祈悄声嘀咕:“要是三郎再大一些到处乱爬,房顶都能被掀翻了。”
程锦容笑着轻叹一声:“我们两个平日忙着当差根本没什么时间陪伴他们。以后,可得多多陪伴儿子才是。”
贺祈也笑着嗯了一声看着熟睡的儿子们,目中满是疼惜怜爱:“我自小没了亲娘亲爹也不在身边。祖母虽然疼我,可我总觉得缺了很多东西。”
说完又心疼程锦容:“说起来我比你总要强得多。我还有祖母疼我你在裴家长大。永安侯夫妇虚情假意也唯有裴璋真心待你了。”
程锦容:“……”
裴璋三年前就娶妻生女,她和裴璋几乎从不通信。
这口老陈醋,贺祈到底要吃什么时候?
贺祈被程锦容无语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咳嗽一声道:“我没别的意思。我们两个成亲这么多年,儿子都生了三个。我怎么会介意你和裴璋那点陈年往事。我是真的庆幸,当年还有人待你好。”
程锦容嗯了一声,随口说道:“以后去了边关,我身无官职,一身轻松。等过两年,我便去一趟岭南。”
贺祈:“……”
程锦容揶揄地笑了起来:“怎么?一听说我要去岭南,心里就不乐意了?”
贺祈死鸭子嘴硬:“怎么会不乐意。”
程锦容微微一笑:“那就说定了。”
……
一路向北,转眼走了半个多月的路程。
官道两侧多是荒地,偶尔也能见到良田。田里有农夫辛勤耕作。
阿圆阿满骑马骑累了,便上马车,挤在亲娘身边往车窗外看。景色再新鲜,连着看半个多月,也有些厌烦。
程锦容教导儿子们读书打发时间。
三郎虽小,倒是最乖的一个。每天和亲娘一起待在马车里,咿咿呀呀吃手指也能吃上半天。偶尔闹腾了,抱到车窗处往外看。三郎立刻就睁圆一双小眼睛。
贺祈骑着骏马,转头冲程锦容和三郎笑了一笑。
三郎伸出小手,模糊地喊了一声。
贺祈一阵惊喜,猛地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冲到马车边:“三郎是不是在喊爹?”
程锦容也听得分明,笑着应道:“三郎确实在冒话。”
三郎七个多月了,偶尔冒一两个字,发音奇奇怪怪。不过,还是能听出在喊爹。
贺祈喜翻了心,捧着三郎的小脸,用力亲了一口。三郎有些嫌弃,挣扎着将头扭到一旁。贺祈哈哈一笑,故意跟着转过去,又亲一口。
程锦容笑着嗔怪:“别闹了。等车队停下休息的时候,将三郎抱走,想亲多久亲多久。”
阿圆看在眼里,心里酸溜溜的,故作不屑地说道:“爹脸上冒着胡茬,亲一口脸都疼。我才不想被爹亲。”
阿满也哼一声:“对,我们不要爹亲我们。”
这两个爱吃醋的臭小子。整日要和三郎较劲。
贺祈哈哈一笑,继续骑马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