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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李渊征兵(2/2)

作者:天牛星

言不顺!人家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处你个阴谋不轨之罪呢!

    换句话说,即使有那权力,他俩也只有徒叹奈何的份儿——你踩着的可是人家的地盘,什么事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还得人家说了算!且不说招兵买马是必须以厚实钱财为前提的,你那大笔银子从哪来?

    既然公开寻找帮手的事行不通,就只能暗中串连了。可惜,王、高二人反复思索,在并州这块地盘上,自己可是根不牢叶不稳,无论怎么想方设法也没个地方着手。板下指头遍数并州全城,唯一可称莫逆之交者,无非是刘世龙一人而已。好在刘世龙久居并州,人熟地熟,交游广泛,要制止李渊反叛,只有借助他的人脉关系,才有可能成功。于是,二人草草商议过后,忙不迭地将刘世龙请来。

    “刘大人,”双方一见面,高君雅迫不及待直言相告,“李渊近段时日大肆招兵买马,造反迹象已很明显。还望大人倾尽全力,尽量召集本地亲友故旧,协助下官二人早日平息叛乱!事成之后,自当奏请皇上,为大人加官晋爵!”

    身为刘文静亲戚,刘世龙也非常看好李渊,当初才欣然答应承担监视王、高二人之责。眼下乍然听到王、高二人这番话,他不由大吃一惊,自问这事儿关系重大,绝对轻视不得!不过,不管以后的事情怎么发展,他自觉如果答应得过于爽快,反而引起对方怀疑,因此故意质疑:

    “唐国公身为皇亲国戚,是皇上十分看好的边关重臣,贸然造反,有这种可能吗?下官是不是听错了?”

    “证据确凿!”王威语气肯定地说,“李渊不但假借‘平叛’之名无限征兵,且公然重用皇上钦点叛臣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等人,不是造反是什么?”

    “真是这样的话,那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吗?唐国公手握重兵,以二位大人与下官手下这点儿微薄势力,怎么轻易对付得了!换句话说,就算他真想造反,这事儿也得小心对付才好,稍微出现一点差错,就难免惹火烧身!”刘世龙一声暗骂:凭你二人这点儿能耐,居然想对李渊下手,那不是猴子向老虎叫板?假如你们始终按兵不动,老子还真是无所作为,有负唐国公与刘文静刘大人所托!好,你们这也算是自找倒霉,可怪不得我刘某人存心跟你们过不去了!

    “的确,李渊兵势强大,要顺利阻止他造反不是一件容易事!”王威回答,“但是,如不闻不问,我们更是不可饶恕地辜负了皇上一片厚望!为求稳打稳扎,我们不妨先将他本人暂时放到一边不予理会,先设法暗中抓捕刘文静等人,待审明真相后,再决定下一步对策不迟!”

    为了有效稳住二人,刘世龙始终未露丝毫异常神态,并假意绞尽脑汁思索良久,才用一种极其担心的语调低声说:

    “眼下,刘文静等人无一不获得李渊重用,人人手握兵权,想顺利抓捕恐怕不容易!就算我们出其不意,突袭得手,李渊也会因此警惕,甚至公开向我们讨人,从而加速他的反叛进程。一步之失,足成千古之憾,事情真走到那一步,那不是与二位大人想要的结果南辕而北辙?到时候,不但李渊照反不误,而二位大人与下官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却很难预料了!因此,下官愚见,我们最好还是多动点脑筋,再想想别的办法,以免平叛不成,反而白白赔上自己几条性命!”

    “刘大人的看法很有道理,李渊谋反迹象既已暴露无遗,迟早危及朝廷统一大局,一旦恼羞成怒,难免促使他狗急跳墙!”高君雅见刘世龙的话句句在理,考虑问题面面俱到,越发认定他是一位难得的知己,不由发自内心深表认同,同时冷冰冰地哼出一声,“常言道,擒贼先擒王,与其捕获李渊几名同党,即使一举成功,无非是伤他一点皮毛而已,同时也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就势反扑,反而坏了大事!由此可见,要擒,我们还得痛下杀手,大处着眼,先从李渊身上下手!一旦他本人落网,剩下的群龙无首,并州大局就不难稳定了!”

    “高大人果然高见,我们理宜先擒李渊!”王威脱口赞许,但一句话才出口,脸色突然暗淡下去,随后说出的话明显变得有气无力了,“可是,李渊手握重兵,想顺利抓捕他谈何容易?”

    “车到山前必有路!”高君雅咬牙发狠说,“李渊势大,我们要想顺利得手,的确不容易!但是,我们总不能因为有困难,就心甘情愿听之任之而撒手不管吧!”

    “是啊,是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王威自语般喃喃念叨,手掌猛然在大腿上狠狠一拍说,“成了,这几个月干旱已久,我们何不以为百姓祈雨之名,预先埋伏一支人马,出其不意,一举将他擒获?”

    “妙!王大人此计甚妙!”高君雅与刘世龙同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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