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盯着铜镜中那张稚嫩的面孔,林晓羽错愕地瞠大眼,有几分没法遏止的慌乱。
这不是有心人的作弄吗?为何她整整年轻了七、八岁,还换了一张有点面熟却又陌生的面容。
无法看得十分清晰的铜镜里,她看见的是十五、六岁时的自己,不是很相像,约有五成神似,但是柳眉秀丽,小嘴儿嫩如,莹莹透白的肌肤也较以前的她好很多。
难道眼前这一切……并非有钱人的无聊游戏?
她纤指虚弱地捏捏嫩得滑手的脸颊,再一次惊讶指上的触感,比牛奶洗过还滑细,水嫩水嫩地,吹弹可破,重点是—
没有高超的化妆术,亦非整型,更找不到电影上常见的特殊化妆,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脸,指甲轻轻一刮还会泛红,留下几乎淡淡的红痕。
“不要担心,没伤着你的脸,只有一点点小擦伤,抹几日药膏便会好了,不留疤。”富春指着大夫留下的药膏,以为忧心容貌有损,特意出言安抚。
“那我有其他地方受伤吗?”事已至此,就算她再迟钝也发现了,自己已赶流行的穿越了。
“脚踝扭了一下,不打紧,大夫说休养个七、八日便可下床,富春刚替上完药,药味不好闻,先忍一忍。”最怕疼了,夜里得加点安神香,睡熟了就不疼。
林晓羽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觉得还好,就是青草味,微带涩苦。“我昏迷了几日?”
“五日。”阿绣端了一碗熬得浓稠的红枣桂圆粥,小口小口地吹凉,送到嘴边。
“五日……”颓废呀!有为青年的大堕落,居然躺在让人喂食,不过这正是宅女最向往的生活!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太美好了,再来几本热汗狂飙的bl那就太圆满了,晒鱼干的日子夫复何求。
“缓着点,别吃太急,已多日未进食,先进点甜粥暖暖胃,过个两三日身子好转了,富春再弄点爱吃的菜肴给补补身。”没点血色的小脸叫人看了心疼。
“你叫富春?”她抬眼望着站在一旁的。
“是的,富春是庄子上的管事婆子,夫家姓吴。”她是吴顺家的,丈夫是夫人陪嫁铺子的小管事。
“庄子上……那我爹娘呢?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有丫鬟、有管事婆子、有着紫檀木家具的屋子,由格子窗往外一看,是花木杂错的院落,以她对古代的认知来看,再怎么败落的世家也是住在宅子里,怎会是庄园?
“这……”阿绣和富春支支吾吾的,似乎难以启齿,犹豫再三面露苦涩,看向的眼神是疼惜和替她不甘。
“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能安心地养伤,心里头胡想一通,越想越心闷,人不开心伤就好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