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姐一说是她,翠晓就一巴掌往富春姐脸上招呼……”她们根本就来不及拦阻。
“是呀!我和绵儿都吓傻了,哪有人说动手就动手的,那一巴掌打得可响了,大老远都听得见巴掌声,富春姐姐的脸马上红肿一片。”锦儿的脸还有些发白,看来吓得不轻。
锦儿、绵儿甚至是阿绣,年纪轻轻就在庄子上干活,谁也没见过后院女人的争宠,她们以为每个主子都跟一样好性情,不会随便处罚人。
但是翠晓理直气壮的掴人行径吓着了她们,她们第一次瞧见打人是不需要理由,想打就打,只因她们是身分低下的奴婢,在府里稍有地位的人都能随意处置她。
富春毕竟是年长了几岁,多少见过世面,了解宅子里的争斗闹起来没完没了,她隐忍是不想其他妹子们受到波及,她一个人咬牙也就撑过去了,没必要大伙儿一起受累。
“本来翠晓还要打锦儿、绵儿,是有人碰巧路过才罢手,不过她警告我们最好把嘴巴闭紧点,此事若传到四爷耳中,她说池塘的水很深,淹死一、两个丫头绰绰有余。”她们一听心生畏惧,于是什么也不敢说。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阿绣的身子还了一下,显见有多恐惧。
“是呀!淹死一、两个丫头算什么,我倒要看看人泡在水里多久才会断气。”气到怒火乱窜的宫徽羽柳眉倒竖,阴恻恻地笑了。“富春,把富贵和你那口子找来,顺便多找几个壮汉来,阿绣,去把听雨和聆枫也一并叫到大厅,主子我要发发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那就求菩萨保佑吧!她还没当过坏人呢,难得的机会值得一试,满清十大酷刑……
“是的,主子。”阿绣一溜烟地跑开了。
听雨和龄枫是墨隐等人的师妹,武功不差,是夏侯祯派给妻子的女护卫,平时不住下人房,另有居处,在宫徽羽出府时才随驾在侧。
她们只听令宫徽羽一人,连夏侯祯也不能干涉,偌大的皇子府里没有人可以指使她们做事。
富春迟疑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宫徽羽,而后才去找弟弟富贵以及丈夫。
很快地,四皇子府像狂风暴雨扫过一般,乱得快炸锅,一堆面容清秀的丫头在回廊、影壁间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地没了规矩,不时有为自家主子抱不平的埋怨声响起。
宫徽羽不急,她还在湘妃榻上小睡了一会儿,而后喝了一碗雪梨炖冰糖莲子羹,富春手巧地为她绾起垂云髻,阿绣为她插上镶蜜蜡水滴状赤金钗、点翠嵌宝石赤金大发钗、斜插纯金牡丹镶红宝簪,富贵逼人。
锦儿将一抹胭脂轻点在主子唇上,让原来的含丹朱唇更加艳丽动人,再侍候主子换上象牙白莲花纹的素色杭绢窄袖褙子及翠蓝色百褶裙,绵儿半屈身在她腰上系上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腰带,藕色长袄一穿,妆点出水灵生动的娉婷佳人,一举手一投足皆飘逸出尘,仿佛九天仙子下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