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湘、耒间,与刘宗等人兵船会合,继而排列舰队,沿江大举北上。
由于出发时间相对较晚,舰队直到次日中午,才到达目的地。
而刘祝,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这几日他也没闲着,派兵封锁了衡山乡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确保己方行动不会泄露。
另外,他亦封锁了数十里湘江,片板不许入水,衡山数百家渔户深受影响。以打鱼为业的人本就生活贫困,一旦封江,他们立刻就会陷入衣食无着的境地。
事实上不止衡山乡,酃县也是如此,对渔户造成的影响,比起衡山乡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景虽然怜惜渔户境遇之难,可事关己方成败,他也没办法,只能等事后找机会补偿。补偿手段,无非是减免赋税、徭役等,这是减轻百姓负担最直接的办法。
刘景下令刘修、刘亮、蔡升、马周、韩广五营,总计四千人,于湘水南岸的丘陵地带登陆,深入数里,构建军营、工事。
由于双方战场不在一处,刘宗则率部曲、水军,在南边数里另行安营扎寨。
次日,即二月七日,单日磾率领两千荆蛮战士,一路穿山越岭,风尘仆仆抵达湘水北岸。
“刘君……”单日磾带着几名亲信渡过湘水,来见刘景。
看着绾发青袍,意气风发的单日磾,与昔日落魄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刘景忍不住笑道:“翁叔,你来的好快,我以为你至少还要一两日才会到。”
单日磾笑道:“自从上个月接到刘君的书信后,我便立刻召集勇士,以候君令。可惜水路走不了,不然还能再提前一日。”
刘景拉住单日磾的手,道:“荆州军号称十万大军,跨江以来,盖压荆南,豪杰智士,莫不潜伏。对手如此强大,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翁叔却不畏强敌,知难而进,这是何等难得啊。”
单日磾正色道:“当初要不是刘君,我早就死于仇家之手,哪会有今日的成就?这一切都是拜刘君所赐。只要刘君一句话,虽赴汤蹈火,死亦无辞。”
刘景欣慰地点点头,开始和单日磾述说整个伏击计划,刘宗率领水军堵截荆州水军前军,两人则各率部属,一南一北埋伏于湘水两岸,夹击其中军。
湘水北岸是一片山岭,较难攀登,南岸则是丘陵地貌,更好登陆,因此南岸注定会成为主战场,刘景亲率五营将士守南岸,压力较小的北岸则交给单日磾。
单日磾听罢,主动请命道:“刘君,南岸更加危险,何不派我等守南岸?”
刘景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你们的优势在于山间往来自如,平地列阵而战不是你们所长。”
单日磾又岂能不知此理,不过是想要向刘景展现勇敢而已。
刘景这边已经全部就位,而荆州水军那边,路程才过半不久,之后又花了六天时间,直到二月十三日下午,才抵达衡山乡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