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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一脸正经的看着他,“我告诉你吧,银子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真理跟正义,只要真理正义跟你在一起就不用害怕,可以过得好好的,不用冒险成亲,将来还要跟其他女子争宠。”
朱行云莫名对她的抗嫁颇介意,道,“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如此善妒恐怕不好找人家。”
“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成亲,当别人的小妾我受不了,看着丈夫娶小妾我也受不了。”惜玉拍拍沾上裙摆的草,“将来我的丈夫若要娶妾,我绝对是要和离的。”
朱行云知道她不同,可没想过她会这么异类,“就为了这点事?”
“什么叫这点事啊,既然两心不相知,何必在一起呢,男人为了自己高兴拚命娶,苦的却是妻妾跟孩子,妻妾争斗,各房孩子争宠,这样的关系同处一个屋檐下根本没意义,甚至可以说很糟糕,家人应该是你快乐我也快乐,但异母手足牵扯到家产问题,会变成你快乐我就不快乐,更别说妻妾了,嘴巴上姐姐妹妹,其实都恨不得对方去死,好一点的只是想想,要狠一点的话就行动了。”
朱行云虽然觉得她说话难听,仔细想了想,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爷爷有妻有妾,结果就是他爹掌家后把那些妾室跟异母兄弟都赶了出去,四房叔叔都是挥霍无度,本可以世代富裕的家产没几年就败得差不多,以致于堂兄弟们幼时富贵,十几岁时却家境没落,每年都会有人上朱家来跟奶奶还有爹问安,至于奶奶跟爹见不见,就看那几房姨娘当年对正妻是否尊重了。
“我那里一个人男人自能娶一个女人,两人成亲是因为彼此喜欢,而不单单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一个屋檐无论多大就只能有一个女主人,相公尊重娘子,娘子心疼相公,在一起是因为想时时看到对方,不是因为认命,更不是因为年纪到了,我家乡很多女孩子都不成婚的,也过得很快乐。”
“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你是北虞人?”
“是不是北虞人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是人,妻害妾,妾毒妻,别说女子狠毒,要不是男人把女人放在一起,造成她们缺乏安全感,谁喜欢当杀人犯呢,女人其实很可怜。”
惜玉笑了笑,“若不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两个人,一辈子,我就抱着一箱银子,一个人,一辈子,那也是很好的,至少不用每天气得半死。”
又提到钱,“你家主人知道你这么爱正义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又跟我说?”
以前他不懂,母亲端庄又贤淑,为何父亲却是偏宠那空有美色的赵姨娘,逐渐长大才慢慢懂得,母亲是世家贵女,自幼被教导得太过,对着父亲永远只说“是,知道了”,夫妻俩逐渐无话,又因逐渐无话更是渐行渐远,虽然是夫妻却如陌生人。
后来他便想,他要一个可以跟自己交谈的妻子,像父亲跟赵姨娘那样有说有笑,分享莲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