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他躺在床上想起与河野从认识到现在的一幕一幕,河野是一个非常风趣和有味道的人,他长相敦和,甚至像传说中的大英雄一样,他冷酷的时候杀人如麻,面对手我却十分的有趣。尤其是跟他开一些玩笑,他不像那些大恶人,他也许在战争中杀了一些人,但那多半是因为战争。河野是一个司令,许多人都对他相敬有嘉。他喜欢中国的生活和文化;如果这样的一个人死了,他的生命中会永远不得安静。董家的祖先曾经有几种行业,多半是武将出身,保镖应该是最容易就业的。他参与的保镖事件,他可以自己牺牲,那是他的职业,他生命就是为了这个职业而生的。虽然在铁匠铺干了几年,但那完全是因为对虎锁和他娘的内疚。现在的行业是他真正喜欢的行业。如果这次他不能帮助他的镖的,他可能以后永远不能再干这个行业了。
他和杨伊云自从相恋铁匠铺,一直生活不稳定,梁光和杨伊云不和,造成他在警察局的尴尬,现在他们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他们在河野照顾下生活安稳,而且乐趣无穷。他们的生活现在他们就要告别这样的生活。
董兆勇第二天日出三杆,仍然不起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杨伊云觉得董兆勇反常。她轻轻推了推董兆勇:“三哥,你昨天去见的是什么人,是一个从前认识的女人?让人为难了?”
出于女人的直觉,杨伊云觉得肯定了前情之事。因为在铁匠铺杨伊云早就知道董兆勇曾经有过几段前情。她觉得他的反常举动最可能就是从前的女人找到他。董兆勇越是不说话,杨伊云越觉得自己正确。她问了几次,董兆勇只是不回答,直直躺在那里。她终于急得哭了起来。
一行泪水,从杨伊云的眼睛流了出来,从董兆勇的脸上流了下去,愣愣的寻个僵尸一样的董兆勇恢复了神志。就像一个枯死的冬眠的树苗,从春雨中苏醒。他睁开了眼睛,伸出一只手,开始抚摸长发。
“你怎么了?”
“三哥,你怎么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起床,我以为你生病了呢。”
“你一直在这里了。”
“你是不是遇到了难题?你振作一点,你能行的,我们不是许多事情都很难,包括向张老爷要人,你都做得很好。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虽然做了许多风风雨雨的事情,也经历了生死考验,但他们自己认为向张家坦白两个人的关系是一生中最大的成功,“你有原来的情人找你?”
“嗯,”董兆勇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意思是,她找我不是你相像的那个意思。在杨伊云看来,摇头,意味事情难办。
“我可以容得下你的朋友,你知道,我们不容易,我相信她也会明白的。”
“唉呀,你说到哪去了。”董兆勇河南口音显露了出来,“有人要杀河野。”
“他们让你去?”杨伊云马上意识到了五侄子董原坤,“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