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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领命,急忙撒腿飞奔而去。
然而,他尚未等来程氏,却先等到来传达皇上口谕的王顺。
王顺低眉顺眼道:“传皇上口谕,四皇子纵妻行凶,罚禁足三月,不必上朝。”
“什么?!”
他心一急跳了起来,冲上前一把抓住王顺的衣襟,可下一瞬想起他是父皇跟前的红人,又不得不强捺下怒气,松开拳头,咬牙恨道:“父皇怎么可以听信齐家兄弟的片面之词便处置我?”
王顺拍拍自己的衣襟,气定神闲,微哂道:“还请四皇子息怒,皇贵妃失德、教子不当,本欲降为妃,然而四妃分位已满,如今降为贵嫔,还请四皇子日后作为多用几分心。”
他将怀中那份“供词”往上一呈,齐宥莘接过手后飞快读过,越读越是心惊,他眼睛暴瞠,两颗眼珠子几乎要滚出来。
王顺见状,低声道:“奴才告退。”
不等四皇子应声,他躬身走出大门,恰巧与程氏错身而过。
程氏看见皇上的心腹太监,心慌莫名,她快步移往前厅,却被厅里的一片狼藉吓得不知所措,她慌张上前,拽起四皇子的衣袖问:“爷,这是怎么回事,哪个人胆子这么大,竟敢上咱们府里闹事……”
齐宥莘深吸气,见始作俑者出现,哪还有客气的,狠狠的一巴掌摔过,打得程氏头晕目眩。
“你这个蠢妇!”
话未听清楚,程氏又迎来一巴掌,之后的拳打脚态让她连哀号的机会都没有。
齐穆韧飞骑来到天牢门前,一列大内高手守在外头,看见靖王爷,众人随即集聚挡在门口。
齐穆韧不是穆笙,不屑做贿赂这等事,他下马,谁也不多看一眼,大步走往狱前。
大内高手齐齐拱手躬身,说道:“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踏进天牢一步。”
齐穆韧的回应是一声不屑冷含手扬脯就与众人大打出手。
他已经几个日夜未阖眼进食,体力早已耗尽,可是……他要见阿观,要告诉她对不起,还要告诉她别怕,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她救下。
他竭尽全力、功夫尽使,有人不敌,几招内便败退下来,但他们奉的是圣旨,无人敢怠慢,便是拼死也要把齐穆韧给拦下。
明晃晃的刀刃劈空斩下,电光石火间,齐穆韧翻身闪过,然,雪亮刀光晃得眼前一片惨白,臂上一阵微寒,刀刃扎进血肉的闷声清晰可闻,热血渗出在袖间染出鲜红,他不管不顾,恍若无觉似的举剑狂攻。
随后赶到的府卫们见状,随即抽剑加入混战,站在一旁的宫中太监张全见状,连忙扬起他的公鸡嗓大叫,“王爷,快些停手!皇上有令,若是王爷硬闯,就令奴才奉上鸩酒一杯,送王妃上路。”
手一顿,齐穆韧停下动作,他缓慢转身,冷若冰霜的眸光投向张全。
张全身子一抖,急急伏地叩首道:“王爷,求求您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向您保证,王妃在里头很好,万客楼送来的餐饭王妃都用了,住的地方干净也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