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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会替阿观出口气的,他会让所有害过她的人都受到应有报应。
马匹在宫门前停下,他不需拿出腰牌,他那张脸便是最好的凭证。
宫廷侍卫让开,将他请进宫门,齐穆韧大步前往御书房,今天,他要向皇帝讨一个答案。
走过长廊,他想起上回送阿观进宫,那次他即将远行,她依依不舍,叮咛又叮咛,一次两次不够,还将叮咛集结成册……她走了,这世间再不会有人这样爱自己、关怀自己。
是他,掐死她的爱情,将她逼入死局。
没关系的,等他把所有的事处理好,他允过阿观的,要带她五湖山岳四处游历,等他们把地图上的每一处走遍,再找个山明水秀、风光明媚的好地方,为她埋骨,他会继续爱她,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外公说,阿观曾经宽慰他——既然有穿越,就一定有前世今生,那么你们将会在另一个时空里,再续前缘。
阿观认为缘分就像丝瓜藤,会越攀附越紧密,只要不因为失去便停止灌溉爱情,下一轮,爱情会走得更顺利。
他不会停止浇灌爱情,因为他打定主意,要在下一轮时让爱情顺利。
太监进屋通报后,齐穆韧跨入御书房,皇帝正在专注地看着文章。
齐穆韧淡淡笑过,这是拖延战术?分明已经有人通报,他还假装专心?可是齐穆韧不介意,他有得是耐心,他倒要等着看看皇上能够拖延多久。
只见皇上不疾不徐地拿起一张写满文字的白玉纸,说道:“穆韧,你来看看,哪一篇写得最好?朕看来看去,最喜欢的还是这篇:“结卢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唉,这种生活,光是想像,于皇家子弟已是奢侈。不过那个丫头好像比较喜欢这篇〈阿房宫赋〉,连续抄好几遍呢……”
齐穆韧一颗心被狠狠提起来,他冲上前,拿起桌上的白玉纸一篇一篇细看。
是她!是她每次都说自己“很有长进”,他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长进在哪里的毛笔字,是她!那个专门盗用别人的文章,却说是自己所作的阿观,是她!一个从遥远陌生国度而来的女孩!
“她在哪里?”齐穆韧眼底有着数不清的惊讶与狂喜,他急急道。
“哪个她?”
皇帝笑看齐穆韧,真难得啊,一个深沉稳重的男子竟也会惊惶失措。
齐穆韧的紧张纡解了他的心情,这段日子里,当爹的处处碰壁,为孩子做的每件事都无人领情,想说和,却又碍于一句君无戏言,不敢续了下文,他啊,这个皇帝做得千般万般难。
“叶茹观。”
“叶茹观已经死了。”皇帝强调。
“那么……她?”齐穆韧一把抓起纸卷。
“她叫凌叙观,是个很聪明的女子,会画图作诗,会制壶,会把水果雕出一堆小动物,她的手很灵巧,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