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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很大的胥家前厅,此刻早已人满为患。
坐在上座的共有两人,一个正值年轻,而另一个则是生的油面富态,满脸的恭维讨好之色。
李政对这万众瞩目的场景似乎早已司空见宫面对胥家家主胥守业的刻意讨好巴结,并非完全看在眼里,但念起自己的计划,唯有勉强提起兴趣,任由这些乡巴佬曲意逢迎自己。
胥守业也算是在商场上浸淫过多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他也见过不少,可是,传闻中掌管天下财政李家却是他这种人拼尽一生都望尘莫及的;就是这样一位大人物,此刻却忽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这要他如何不兴奋、如何不激动?
想到这里,胥守业的手都跟着起来:“李、李公子,不知李公子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的?”
胥守业此刻只想赶紧巴结上李家,要知道这李家可是财神爷,如果能攀附上李家这棵大树,什么金银财宝、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
坐在一旁的李政讥讽的扫了一眼恨不得笑成花儿的胥守业,从小的生活富足让他早已养出一股傲气,面对胥守业那恨不得将眼珠子都黏在自己身上的恶心表情,他是要多嫌恶便是有多嫌恶,如果不是这小小的胥家和封玄烈攀上了关系,他才懒得理会这些贪心的土包子。
心里虽然这般想,李政的心思毕竟深沉,当下只看他一边端起茶杯浅抿,一边随口问着:“听说最近胥家有喜,真是可喜可贺。”
听到李政这般说,胥守业那颗肥脑袋就算是被金银糊住了,此刻也察觉到一些奇妙来;“承李公子吉言,就在昨日我的侄女妙丫头嫁到封家,与当年的战神将军封大人结为连理,此等喜事,可真是我胥家高攀了。”
说到这里,胥守业就忙从坐在两侧的位席中拉出一个人,献宝似得对着李政继续说道:“舍弟守诚正是妙丫头的父亲,守诚,快来见见李公子。”
此刻,被胥守业拉出来的男子正是胥天妙的真正父亲,胥守诚。
跟胥守业的圆滑世故相比,胥守诚要显得老实敦厚许多,虽然年至四十,但依然肩宽背挺,精神烁烁,与胥天妙颇为相似的脸上隐约带着一股读书人才有的儒雅之气,就外貌来看,谁也不敢相信胥守诚居然会是那肥胖如猪的胥守业的胞弟,要知道,这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胥守诚并不似胥守业来的长袖善舞,被自己的亲哥哥忽然从众人当中拉出来见人,这叫他一时之间略显局促,尤其是在面对李政时,他更是有种打心眼里漫出来的不喜。
在胥守诚小心打量着李政的时候,李政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根据这男子的相貌,李政相信那个能嫁给封玄烈的胥天妙必然不会是个丑女;可李政也绝计不会相信,他封玄烈会是一个垂涎美色的废物之人;要知道当年天下第一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封玄烈可是连看都不屑多看一眼,这样的人物心性极坚,绝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让他人摸清楚的。
李政笑着放下手中的杯盏,在面对胥守业都坐着的他,此刻却站了起来,走到胥守诚面前,似笑非笑的说着:“在京城,我李家和封家也算是多年相识的关系,胥家有女嫁入封家,虽说这门亲事是在天都城举办的,可我既然知道了,就该送上一份大礼才是。”
胥守业一听有礼可拿,当下便激动欢喜的双眼放光,连带着整张脸都跟着涨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