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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玄烈自然是不知道此刻胥天妙挣扎纠结的内心,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几眼恨不得将自己挠死的胥天妙后,就对着花厅外说道:“请他进来。”
胥天妙猛地一睁眼,抱着脑袋看向花厅门口;几息之间,便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颇带气度的走了进来。
男子一身华贵锦服,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从容气度能让人看出有着不俗的教养;在其目不斜视的走上前后,距离封玄烈数步之外停下,“烈儿身体可还好些?”
烈儿?
胥天妙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永远都是一副清高态度的死瘸子却是在这个时候微微抱拳行礼,含笑的态度能看出他对此男子的客气尊敬之意:“有劳叔父挂心,除了双腿不便,并无大碍。”
侄儿?叔父?
难道,眼前这中年男子是死瘸子他叔?天都城封家的当家,封岳松?
虽说胥天妙早就做好准备面见其他封家的人,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今天的这种情况下相见。
封玄烈笑指身侧的胥天妙:“叔父,她就是我的妻子,胥天妙。”
“叔、叔父好!”胥天妙都觉得自己有些呆了。
封岳松含笑,态度颇为和蔼:“妙儿不必紧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胥天妙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更加自然一些。
封玄烈瞅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胥天妙,掩嘴轻轻一笑,跟着说道:“叔父,要你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封岳松回道:“一切妥当,只消请君入瓮。”
胥天妙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但看着这封家当家与死瘸子说话她也不好提问,只好在旁边当个木桩子,留心观察着二人的情况。
“李政生性谨慎多疑,务必要将此事办的滴水不漏,这样才能瞒天过海。”封玄烈叮嘱着。
封岳松显然是个精明能干的,当下就立刻回道:“烈儿不用担心这些,我已经托人找了湘西那边的朋友前来相助,纵然李政真的是个聪明绝顶的,也不会发现什么。”
听到封岳松这样说,封玄烈才稍稍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胥天妙,脸上带着笑:“今日你所受的侮辱,我都会帮你找回来。”
胥天妙一听这话,立刻敏锐的察觉到此事可能还与自己有关系;不是她不放心封玄烈,要怪只怪死瘸子埋得太深,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着了他的道儿;要知道,父母双亲能落得如今有家归不得的地步,有部分原因可是因为这死瘸子。
“封玄烈,你在耍什么把戏?”胥天妙怀疑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在这死瘸子的身上。
还未离开的封岳松讶异的瞟了眼胥天妙,但毕竟是从封家走出来的人,该有的沉稳气度还是有的;所以,在听见胥天妙的话后,封岳松倒是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完全事不关己的杵在一旁不说话。
封玄烈倒是毫不在意胥天妙的直性情,反倒是还颇为喜欢她这快人快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