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个热闹的杂耍班子,灿烂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月月我们去看耍猴戏吧。”
银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知眼前这女人是太聪明还是胆肥到已经不怕死的地步,要知道敢跟踪他们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之辈。
胥天妙看身后的银月不做声,伸出手心情颇好的戳了戳小白兔细嫩的小脸蛋:“好啦,你就别在这里踌躇不前了好不好?俗话说人生就像一场赌博,我们现在就来赌一赌,是他们能杀了我,还是我能扛到有人来救我。”
说完,胥天妙就朝着不远处的杂耍班子奔跑而去,甚至还心情颇好的在一个小摊子上买了一串糖葫芦,那副无忧快乐的模样,哪里像一个生命将要受到危险之人。
银月怔怔的看着那个纤细却似乎蕴藏着无数力量的背影,晃神一笑间,抬步跟上。
现在,他或许能够明白,为什么二哥会允许她待在他的身被此女,将来要么会是二哥前行的一大助力,要么将会成为二哥今生最大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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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跟在胥天妙身后的一帮人却是有些犹豫不决了。
胥天妙是封玄烈的妻子,虽说现如今封玄烈已经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封玄烈余威犹存,再加上他身为封家二公子的身份,就连他们的主子有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对待。
主子吩咐要给胥天妙一个教训,并且再三交代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他们才会故意露出些马脚让跟在胥天妙身边的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那个丫头居然会往人多的里面钻。
胥天妙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并非可怕,但要人忌惮的是她可是和封玄烈牵扯最深的那个人呐。
一个黑衣小厮打扮的青壮男子一脸为难的看着胥天妙的身影说道:“怎么办?他们躲到人多的地方去了,若是在此刻下手,我们一定会被其他人看见,若是封家到时候满城寻找通缉,顺藤摸瓜之下找到我们牵连了主子可就大大不妙了。”
另一个青壮男子跟着附和:“是啊,主子要我们出手不就是为了解决麻烦吗?麻烦没解决到时候再招来另一个大麻烦,怕是到时候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直在旁边听着同伴说话的青衣男子终于在深思熟虑后开了口:“你认为我们不动手,主子就会放过我们?”
其他人都顿时沉默噤声。
“主子的性格我们是再了解不过的,既然我们都想不出来一个解决的好办法,那就只能按照最笨的法子来。”
“什么法子。”
“就在这里动手。”
男子话音刚落,就看一面精致的短刀已然出现在男子的手中,而其他人看见男子的动作后,都在稍稍对视一眼之际各自拿出了本属于自己的武器。
此刻的胥天妙虽然是背对着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可是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股阴凉的寒风将要逼近。
而就在她浑身僵硬,拿出全部的勇气等待着这场赌局时,忽然一只手臂从旁边穿插而过,跟着她便是落尽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少夫人赎罪,属下迫于形势,不得不冒犯了。”
全身的胥天妙在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时,顿时双眼放光,转头去看,果然是春来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