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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姓富商?”明月思索地眯起眼。“不对吧,广源县虞姓富商只有一个,而他经营的是钱庄并不逝玩。”
“喔?”
“而且……”明月笑了笑,压低嗓音说:“那钱庄的背后老板也不姓虞,而是一名官员。”
“有这种事?”
“横竖你打外地来的,说给你听也没关系。”看向外头细雨,明月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官商勾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吞云这儿的官员更绝,很多钱庄都寿员自设,再交由他人经营,要是从何收到款项便买其他物品,然后转手换古玩,再责到钱庄换现银,至于古玩就送到京里再转卖,这一来一去赚得可多了。”
听至此,魏勉荧心中冷笑。
难怪……那时陪艾然进虞家钱庄兑银时,他就觉得钱庄里的古玩摆饰多到太古怪,原来全是一丘之貉!
“不过,这么说来也不对,既是要掩人耳目,那现银再流入手中,难保他日不会被查获。”
“客倌,俗话说:道高一超魔高一丈,那些人有胆贪财,自然有法掩饰,好比我就听一位曾经来此的官员提过,将金子铸成条状,塞入薪炭里,摆在家中柴房或是藏在地窖,谁会发现?”
“薪炭?那不是还要挖,不会太繁琐?”
“实心的薪炭那是北方用的,咱们南方用的是竹烧薪炭,自然就是中空,哪里还需要挖空?”
听至此,魏召荧突然笑出声。
太久没回吞云了,他都忘了南方的薪炭是用竹子烧成。亏他还特地尝了那薪炭渣的味道,确实是竹烧薪炭。
如此一切都合理了……有人故意让古玩买卖在吞云一带时兴,不管是收贿还是从公款谋得的钱财,只要转过古玩再做成金条,最后藏于其他商贾的私仓中,便可规避上头的追查。
如此做法要是没有聪明的脑袋岂能办到?
为何却不肯将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要是能贡献智慧行善于民,再加上艾然的提议,天底下岂还有纷争?
艾然在旁一边吃饭一边听,她听出了点门道。这是一种洗钱的招数,而大人似乎对有人这么做相当惋惜。
“客倌到底在笑什么?”明月不解,他可不认为自己说的事好笑。“这可是天大的事呢!”
“确实。”魏召荧敛笑,举杯苟他。“多谢你。”
“谢我什么?”他可是一头雾水了。
魏召荧以茶代酒,浅啜入口。所有模糊的区块全教他给连结上了。
想查出那些薪炭在哪,只要走一趟虞家钱庄便能得到答案,透过铸造号,便能追查出是谁委托,这案子已经等同水落石出。
话说回来他并不曾对于怀提过艾然身上有皇商令牌,于怀会知道,必和广源虞家有关,而后头的金主肯定是……
“艾然,动作快点,咱们准备回吞云了。”猜到对方的下一步,他神色一凛。
如果他是那幕后藏镜人,在这当头想要全身而退,那就只能嫁祸!
一行人踏着夜色赶回吞云,城门已关,幸而魏召荧身上有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