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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上京赴考的他风光归故里,妻子却已魂归离恨天。
母亲说淑娴是急病而死,可打听后得知根本没有大夫过府诊治,况且母亲本身也擅长一些偏方医术,没道理淑娴会就这么死了,除非母亲恶意放任淑娴病情恶化。
为此,他无法原谅母亲而不曾再踏入家中一步。
然而十年过去,母亲一头青丝竟染上霜雪……面貌已显老态,原本噙在眉宇间的刚烈已被岁月磨损得看不见。
“怎么,十年不见,连人都不用叫了?”关氏沈声质问。
他胸口一窒。“娘……”
“魏大人果真是彬彬有礼,就连回自家也要先投拜帖,不知情的人瞧见这一幕,岂不是要以为魏大人是被我给逐出家门的?”平板无波的叙述带着几分自嘲。
“娘,我是……”
“老夫人,浴桶到了。”
善福领着几名家丁,搬进桧木大浴桶,再将已经备好的几桶井水倒进浴桶里。
关氏起身,将方才带来的木桶往浴桶里一倒。
魏召荧回头望去,就见木桶里是些早已熬过的药材。
“你们都出去吧。”关氏准备妥当,摆手要仆人离开房间,但一回头却见儿子还站在床边。“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出去?”
“娘,你是要让艾然浸药浴?”他拂过水面,触手沁凉,就怕艾然撑不住。
“这法子是最快的,当然还要佐以汤药双管齐下。”关氏淡漠解释,瞧他还是不肯移动双脚,不禁没好气地问:“怎么,怕我伤她?要是信不过我,你可以带她赚我无所谓。”
“不是,我只是想帮忙。”他皱着眉,不想在这当头和母亲针锋相对。
他该要感谢的。不过是派人呈帖,母亲便已将药材备妥……他心痛暖得发痛,因为自己之前误解母亲而愧疚。
“帮什么忙?既是要浸浴,你就该知道我要脱去这位姑娘的衣裳,你杵在这里,岂不是要毁她的清白?”
“我和她,早有……夫妻之实。”他硬着头皮撒谎。
他想要伴在艾然身爆再宅凭母亲一个人要抱动艾然,也太为难母亲了。
“你!”关氏悻悻然地眯起眼。“好个守礼的魏大人,未婚先毁人家姑娘的清白,这就是你一生秉持的礼教?”
“我俩已经许诺终身。”
“许诺不等同媒聘!你总是自作主张,到底是把我这个娘当成什么?为何每一件事,我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因为我说了,娘一定会图止!”他微恼道,“不是一向如此吗?不管我要做什么,娘总是反对。”他不想翻旧帐,可是母亲却咄咄逼人。
闻言,关氏唇角微掀,那笑意凄怆不已。
这瞬间,魏召荧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大。“娘……我不是……”
“放心,人命关天,该救的我还是会救,不需要你求。”关氏语声淡漠,回过身。“好了,把她的中衣脱掉吧,想必你已是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