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恐怕无法原谅自己。
“艾然,待会咱们到你义父母家一趟吧!”他寻思片刻道。
知府之死和邢去忧在逃,这些事发生后她正染病,所以并不知情,既是如此,那就隐瞒到底,免得教她心生恐惧。
趁着她出城时,他才能毫无砠碍地将这事给解决。
“咦?”这么突然?
“这场瘟疫也不知道有无扩散出城,顺便探探也好。”
在八贤回报没逮到人后,魏召荧立刻带着艾然出城。
虽然他把理由说得很漂亮,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就算想确定城外是否有人染上瘟椰也犯不着在她遇到暗算后便急着送她来吧?她心里觉得不踏实,但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天色都暗了呢!”看着外头的天色,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道。
“是啊。”魏召荧横过她身旁,放下车帘。“别吹风。”
“大人,你待会要在我义父母家过夜吗?”轻拉着他的手,仿佛只要多靠近他一点,就可以驱散她心底的不安。
“不,你义父母那恐怕没有多余的房间给我睡。”
“我房间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魏召荧怔了下,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负责驾马车的八贤已经忍不住道:“你就不能等到洞房花烛夜吗?”
艾然一怔,意会后小脸绯红。“你无耻!脑袋只装了这些吗?我只是想留大人过夜,你思想一定要这么龌龊。”说得好像她在邀大人上床,传出去能听吗?
“照你那说法,就是这么龌龊。”
艾然倒抽口气。这,太久没调戏他,他忘了谁才是老大是不是?“含对一个脑袋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人说再多都是白搭。”
“你说谁?”
“看谁回我话喽!”她耸耸肩。想跟她斗,再去修炼个五百年吧!
“你!”两次让邢去忧给溜了,已经在他心底形成无法抹灭的伤,偏偏这妖孽还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够了,八贤。”魏召荧淡声阻止。
瞧她能和八贤抬杠,代表她身体确实是恢复差不多了,但再说下去,万一八贤一时口快,将城里的消息都给道出,就怕到时候她不肯留在城外了。
八贤闷着气,故意加快马车的速度,报一点老鼠冤。
他的恶作剧整得艾然东倒西歪,头都快要晕了,但还没骂出口,她已经被一个温柔的怀抱给稳住,于是她很自然地往他肩头靠去。
魏召荧瞬间僵硬起来,俊颜赧然。
“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要来接我回去?”打从认识他后,一路相伴,他们几乎是晨昏共度的,如今要暂时别离,她有点抗拒。
“约莫三、五天吧!”
“这么久……”
“很快的。”待将邢去忧逮住,也将城里瘟疫控制住,他才敢让她回到城里。
艾然没再开口,只是疑惑他的做法。
不一会儿到了她义父母家门口,魏召荧牵着她一道下车,她突然指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