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气喘吁吁跑到家中,看到蒋竹山时不禁泪流满面,口不能言。
耶律雪儿问道:“锦儿你这是怎么了,先喝口茶,可别吓唬我们。”
蒋竹山道:“可是买宅院时与人纠纷,吵骂起来?”
锦儿泣道:“不是,小姐没啦。”
范文芳那日和蒋竹山糊里糊涂做了好事,心里羞怯又多少有些怨怼。这时被师姐拉了她和谢小娥过来,磨磨蹭蹭刚进屋坐下,听到张梅没了,也顾不上和蒋竹山计较,一把捉住锦儿。
蒋竹山也是一愣,毕竟东京城里,也是天子脚下,治安如此混乱不成?就是有登徒子,也不至于看到貌美的妇人就明抢吧。这时更需冷静,只让锦儿慢慢说话。
锦儿说出缘由。她也没有看到虏走张梅的人和马车,小贩年纪又小,慌乱中也顾不上去留意多少细节。
蒋竹山道:“小贩只说那马车极为华美?”
锦儿嗯了一声,不明所以。
蒋竹山道:“敢这个时辰明目张胆架着华美车子的,多半就是那家权贵所为。而且,我怀疑是认识张梅的人。”
范文芳惊讶道:“认识张梅的人?”
蒋竹山道:“即便那些纨绔衙内,也是晚间去瓦舍青楼胡闹。没有大清早出来的,听锦儿所叙,马车速度肯定极快,应该是赶着去做别的事。虏走张梅,只是临时起意。这样一来,定是熟人。”
锦儿哽咽道:“小姐哪有仇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蒋竹山道:“张梅当日和老爹离开,是因为不堪高衙内骚扰。不过,高衙内已经废人一个。除非。”
范文芳嗔道:“除非什么啊,快说。”
蒋竹山道:“除非是当日和高衙内一起去张梅家中捣乱的人。而且能在马车上一眼能认出张梅的人,对张梅肯定非常熟悉。”
锦儿道:“你是说?”
蒋竹山道:“事不宜迟,小娥你去喊时迁,邓在山过来,带几个侦察我们这就过去,先去和大娘家。雪儿和文芳也去,扮成我的丫鬟。想知道什么,路上再说。”
救人要紧,免得再出意外。那就是杀光虏走张梅的人,也难解心头之恨。当务之急,是先找回人,人平安,再报复回去。
路上范文芳只是问锦儿,她的脑筋还没转过来,对许多事情也不了解。只想有人和她从头到尾,详细说清楚才好。
锦儿道:“当日陆谦是林冲好友,两家多有来往,陆谦和富安对小姐都极为熟悉。后来,陆谦还诓骗小姐去他家,想让高衙内得逞。要说能远远认出小姐的人,只有此二人。”
范文芳骂道:“和这等人做朋友,林冲也是个糊涂蛋。让我遇到陆谦富安,一定取他项上人头。”
蒋竹山道:“范女侠发威,看来有人人头不保。”
范文芳啐道:“要你管,师姐你也不管管他,什么都由着他!”
耶律雪儿道:“你们打情骂俏,可别扯上我。”
范文芳嗔道:“你就惯着他吧,不和你说了。”
马车在新买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蒋竹山看到地上仍有残花,心里也是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