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没事非要去招惹那个又有钱、又会玩、还特别能打的家伙,害得弟兄们被大众孤立,只能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守着营寨,整天无所事事。
宋庆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同样喜滋滋的丁魁说道:“从明天开始,往里头掺点沙子,演那些说咱徐州好的,有些戏往里头加点台词都行,比如当兵的拿足饷,隔十天半月能吃顿肉之类的,总之要让这帮人觉得咱徐州好。”
“明白,早就安排好了。”丁魁对这类把戏也是司空见惯,早已经将一些剧目的词儿都给改了,就等着宋庆这边让他换剧目呢,不过他这人职业病很强,说完之后立刻左右瞧了瞧,随后凑到宋庆身边来问道:“你这么干的话,别的将军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啊?再者说这都是别人家的兵,就算知道咱徐州好又有什么用?总不能直接过来投奔咱们吧?”
“现在不行,可如果打起来呢?打起来总归会有被打乱的,找不到长官的,若是遇到咱徐州的兵,保不齐就一起过来了,这些可都是打过仗的兵,虽说是外乡人,但好歹比生瓜蛋子强多了,能要干嘛不要,哪怕先放到辅兵里头都行。”宋庆满面笑容的说完自己的期待,语气略微转冷道:“至于其他人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带不好兵,没法让那些当兵的吃好喝好,这难道也是我的错不成?再者说了,人如果到了我这里,那就是我的人了,谁若是敢过来讨,要问问老子手上那柄枪答不答应!”
果然还是这个结果,果然还是这么狂放不羁,丁魁其实在发问之前就已经确认了,现在不过是最后砸个准而已,因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办差去了,宋庆倒是对台上正演的剿土匪戏码挺感兴趣,自己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从打第二天开始,很多戏码就按照最高指示发生了变化,演员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些戏码他们平时也没少演出过,台下看的同样不觉得有什么,徐州兵们都司空见惯,看话剧就是图个好看热闹,哪管演的是什么,除非出了新戏,才会让大家特别关注一下,倒是其他地方的官兵们看了几天熟悉的,猛然出现没看过的,都是格外的关注起来。
这么一关注倒好,很多东西立刻就在他们脑海中停留住了,原来徐州兵的饷银是足的,而且还比他们多不少,原来徐州兵每隔十天八天的能吃炖肉,还有这种戏班子过来免费让他们看戏,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每个兵还能发年金,宋庆还会挑着人去给拜年,拜年时候还送不少酒肉,总而言之徐州兵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之中,自己这些人完全是地狱的待遇。
这种事情我他娘的怎么就没赶上?这样的将军收下还缺人吗?不少人都是这种情绪,也有些心细的不太相信,便随意找徐州兵聊天,旁敲侧击的打听这些,徐州兵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一来他们确实是拿到了这些,二来人总是有攀比之心的,他们觉得自己过得很好,而身边那些家伙过的显然不咋地,也就下意识的艺术加工了些,当然也不排除有专门受到上头指点的主儿,总而言之没多久之后这消息就传开了,其他队伍都知道徐州兵过的才叫好日子,他们都只是柴狗而已。
没错,就是柴狗,跟徐州兵那种膀大腰圆比起来,其余地方的官兵确实是差了些,按照他们的标准来算,普通徐州兵跟他们将军手下的家丁体格差不多,估计战斗力也差不多,这就是好吃好喝的最佳证据啊!
再看看他们自己,吃肉基本上是不用想的,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点油腥子,平时都是那种又冷又硬的干粮,有时候甚至连那个都吃不上,最苦的陕军连树皮都吃过几天,跟人家徐州兵比比,还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如今是官兵大集结,大家即便是有什么情绪,也不可能真正的表露出来,但一颗种子却已经悄然种下,几乎所有地方的官兵都知道了徐州那边的好待遇,满心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够加入进去,对徐州兵们也就格外热络,整体气氛正在升温,宋庆也非常满意,叫人再多做些小吃,没事看戏的时候,就给那些士卒们发下去,让他们进一步感念徐州系的好处。
总而言之,徐州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