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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的风不停地吹彻着,斜阳染红了天宇,天幕下斜躺着六个血一般的人。
或许壮烈的死对他们来说,远要比隐姓埋名苟且偷生的强,所有的人脸上都是那么的平静与祥和。
夜幕急速降临,将四周都染上一层恐怖的黑,树叶轻摇,阴风阵阵。
绝王府依旧热闹,一点不被外面诡异的天气所影响。
“真真~”书黎轻步走到真真身旁,温柔的呼唤,却依旧让马真真觉得陌生。
“书黎郡主!”真真低声请了个安,完全没有一贯的泼辣。
“你依旧可以喊我善儿~”书黎依旧温柔的说道,看着眼睑低垂的真真,突然,她也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间变得好遥远。
“不必了,郡主就是郡主,善儿就是善儿!”真真冷声道,头轻轻撇过去。
“我不是有意骗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辈子不要醒来!”书黎内疚得说道,无奈得叹了口气。
“没关系,算到底,还是我对你太坏!”真真说完便抽身离去,书黎不再是善儿,她也不再是真真姐,她们之间的纠缠也到此为止吧。
“书黎郡主,最近身体如何?”不知何时,书黎觉得身旁一阵阴风划过,传来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语。
书黎浑身一颤,“很好,谢谢太子妃关心!”恭敬得行了个礼,眼神游移,始终不敢看纤羽的脸。
“那本宫就放心了!”纤羽淡声道,让书黎不由得心头发毛,话都说不出来。
莫纤羽嘴上始终携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看向书黎的眼神深远得迷离。“快点把衣服脱掉~雪白的真的很丑!”纤柔老大不高兴得褪去天罗令绝雪白的衣衫。
天罗令绝表情古怪得看着纤柔,眼神之中总是有一抹警觉,时不时得朝着窗外打量。
“因为你上次对我太冷,所以本公主罚你今晚睡地下!”纤柔赌气一般得说道。
“啊?”天罗令绝惊异得质疑了一声,“古往今来,从未听说洞房花烛之夜有新郎睡地上的!”天罗令绝看向纤柔,仿佛在对她说这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反正你要睡,不然我就住”纤柔不依不饶道,话音刚落就被天罗令绝点了。
“夫为妻纲,虽然这是中原的礼教,但在天罗同样适用~”天罗令绝打量着纤柔瞪得老大的眼睛,心生爱怜得将其揽入怀中。
“柔儿,你知道本王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吗?”天罗令绝的声音近似呜咽。
纤柔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你知道这几日本王有多想你吗?”
纤柔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你知道本王有多么害怕会从此失去你吗?或许你会发问,既然害怕失去又为何那日要赶你走……这是本王情非得已,本王只想保证柔儿的安全,但是此刻本王明白了,柔儿只有在本王身爆才会是最安全的!”
纤柔潸然泪下,天罗令绝温柔得解开纤柔的道,纤柔紧紧抱住绝,“绝,柔儿再不会离开你,柔儿再不任性调皮自以为是了,绝….”纤柔的泪水沾湿了天罗令绝轻薄的衣衫。
绝动情的看着怀中的娇妻,眼睛仍旧时不时得扫向屋外,眉心再次轻蹙了起来,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肃杀之气。
屋外夜风急,屋内春宵暖,一对璧人分分合合了四年,总算修成了正果。
夜半初透,香帐朦胧,一夜巫山雨云,一生意浓情柔。
苦叹良宵短,怀恨白昼长。
纤柔同天罗令绝闻鸡起舞,娇羞淡语。
“柔儿起身了!”一大早纤羽便微笑着对着自己的爱妹道。
“是~”纤柔声音柔得滴水,然后害羞得将头一低。
纤羽的笑容始终挂着,而眼角却从来没有笑纹。
天罗令绝带着纤柔直直地从莫纤羽身旁穿过,半点没有将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纤柔嘴揭起更深的笑意,只是冷冽得让人害怕。
宾客们早早拜过新人后便各自散去,生怕惊扰了这对新婚燕尔的甜蜜。
“告辞了!”书黎平静得对着天罗令绝同纤柔说道,眼神望向真真,真真眼角一扫,避开了书黎意味深长得眼神。
“慢住”纤柔温柔得说道,天罗令绝微微点了一下头,书黎转身,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能走的都走尽了~就剩下我们了!”真真轻声嘟哝着,看向追命,而追命的脸上总有一股抹不开的愁容。
“你还在想她?”真真斜睨起眼睛问着追命。
追命不语,脸上一贯的从容,“有么,何以看出?”追命朗声问道,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真真淡淡的笑了笑,“兴许是我看错了,饿了,我要去吃点东西~”真真说完便轻声走开,纤柔看着真真远去的背影,蓦地叹了口气。莫纤羽纵身在天空中大步流星的滑步,展开双臂,将身上耀眼的华服退下,任由富贵的衣衫从双臂滑落,飘零在微寒的晨起之风中。雪白的衣衫将她衬托的异常白皙,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唯有眼神凌厉得吓人。
书黎的马车行驶到了人烟稀至的小树林,“啊!~”车夫还没将话语说完,喉咙就已经被纤羽捏断。
书黎惊慌得探出半个头来,却被莫纤羽一把从车中拉出。
“太子妃!”书黎惊恐得轻呼出声。
“含坏我事的丫头,我送你去见阎王!”莫纤羽凶狠得说道。
“太子妃,书黎不明白您说什么~”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