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九房吗?这还是那个知道顾孟平承嗣后对外三房恶语相向的外九房吗?
他总觉得今日的事情透着诡异,可又说不出是什么。
等到顾孟平走后,九爷爷瞪了一眼维茂浑家,“头发长,见识短!”
维茂浑家不敢说话,脖子向后缩了缩。
顾维茂见到父亲发怒了,忙紧跟着呵斥,“爹爹说得极是,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像这种结儿女亲事的好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小娃娃懂得什么?你莫要因一时嘴快,坏了翠珠的好事!”
“我?我这不是一时心急嘛……”维茂浑家脸上堆出笑,辩解道。
“哼!”九爷爷哼了一声,甩袖进屋。
……
到家之后,顾孟平被义净请到了上房。
老和尚面带慈祥地望着他,淡笑如故,“这些日子,在东府所学为何?”
见到老和尚关心起了他的功课,顾孟平又喜又惊,忙答道:“愈大伯说泊约大兄性格刚愎自用,就令他读《新书》学行仁义,法先圣;说远兄和气迎人,平情应物,应读《中说》……说清净沉实谦恭,忠厚勤俭,可读《荀子》知晓人之善恶……”
老和尚不由颌首,这就是儒家的因材施教,顾孟平性格上确实有些懒散和消沉,若是不用外物激励他,他根本不愿意用功苦读。
顾维愈能看出此点,也着实不易。
老和尚念了声佛号,微敛霜眉,“如此甚好,纵是我教,也不过如此罢了。”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只是,你切不可因此而生懒惰之心。你愈大伯教的虽好,却也只是你的大伯,你需寻一个授业恩师方好。”
听到老和尚这样说,顾孟平眼中不由浮现出姜思贤和唐允文的影子,他重重地点头,“大师父见教地是,清净亦是如此想的。”
见到顾孟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和尚微微颌首,脸上笑容更盛,“对了,你愈大伯说公孙远和气迎人,平情应物?他可真是如此说的?”
顾孟平神色不变,只是点了下头。
老和尚就笑出了声,“痴活了几十年……”
顾孟平心中‘咯噔’一下,他纵是活了两辈子,已到知天命之年,也未必有老和尚看得多、看得远。
老和尚能说出此话,定是已经看出了公孙远是谁。
“大师父,远兄他……”顾孟平调整了一下坐姿,神态间隐隐透出紧张来。前世官场虽是险恶,可是却无性命之忧。纵是斗得再狠,也总是会留有余地。可是现在,只要稍不注意便是破家灭门,怎不叫他心生紧张?
一想到公孙远的身份,他就觉得心中仿佛有几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老和尚见了,便出言安慰:“端平常心,行平常事,你何需烦恼?”见到顾孟平依旧面色惴惴,心中不由一软,笑着道,“我应真一门,岂会前怕狼后怕虎?你也不怕坠了祖师爷名头。”
应真一门?顾孟平慢慢瞪大眼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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