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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真突然觉得眼前这景象荒谬得十分可笑,可笑到令他唇角微扬。
就一个发烧的病人而言,她的精神真是好得离谱,又或宅她脑子本就异于常人,体温亦如是?
而他掌中秀发软滑柔腻,温婉墨黑,没有任何烫染过的痕迹,或许是长度过人,在他一阵撩拨之下掀动的发香也异常馥郁,无意间竟惹出他一阵晕眩。
她好像不会用橡皮筋绑头发,自始至终都用着同一支白玉簪……
“李花窨,你为什么老是穿睡衣?”尉真撇开一些杂乱的心思,问。
“睡衣?啊?你说我现在身上这套喔?这是睡衣?”睡衣这么漂亮啊?花窨不可思议地问。
“另一套也是。”她常穿的这两、三套居家服都是一副睡衣样。
“啊……那、是因为你不让我穿我原本的衣服啊。”
“你的行李箱里难道没有别的衣服了吗?”尉真冷冷地问。
他又不是神经病,谁会让她穿原本那套cosplay装在家里走来走去。
“别的都不能穿啊。”
“为什么?”
“腿跟手都会露出来。”清洁阿姨也都穿长袖长裤啊,花窨完全没想到清洁阿姨穿长袖长裤或许是怕弄脏的缘故。
“你的腿跟手黄金做的?不能露?”尉真懒懒扬睫。
“哇啊!尉公子你怎么说出这种可怕的话啊?女人的腿手难道是可以随便露的吗?”
“你放心,我没当你是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女人手腿不能露这种事吗?而且,她要是不能穿短袖,她何必在行李箱放短袖?还是,她的行李是李伯伯收的?
“厚——我哪里不像女人了?”花窨快气死了、她快气死了!人长得好生得俊有什么用?尉公子嘴很坏啊!花窨两颊鼓嘟嘟的。
“走了,我们去医院。”尉真关掉吹风机,对花窨此时气呼呼的模样感到有几分好笑,可又不想继续陪她演戏,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便往门外走。
“等等啦,尉公子,你说的医院是医馆吗?哈啾!还有,你不是说要那见宝啥的吗?我没有啊。”花窨傻愣愣地坐在原地。
“快点。”她没健保卡,自费就医也就是了,尉真出声催促。
“哎哟,等等我嘛。”花窨慌慌张张的起身往前追。
讨厌钦,这尉公子的性子实在是……
他没有回答的问题通常都是因为懒得理她不想回答,答案都是“是”,所以,医院应该就是医馆吧?
她生病了,尉真想带她去医馆,这明明就是一件很关心她,很为她好的事呀,怎么他能关心她关心得这么霸道啊?
花窨又好气又好笑,沿途追出去的脚步有些无奈。
第2章(2)
原来,女人的腿手真的是可以随便想露就露的。
花窨坐在尉真轿车的副驾驶座上,满脸好奇且小心翼翼地望着车窗外不停后退的街景。
这是她第一次搭车,严格地说起来,这也是她来到这个名为台湾之地后第一次外出。
路旁好多店家、摊贩与行人,这么近看,她更发现自己与这儿的格格不入。
五花八门的看板,庞然巨物般的大楼,人声鼎沸的街道……
这儿的男人大多蓄着短发,就连女人的发型也是千变万化,各式各样的发色与鬈度都有,身上的衣着更是她从前想都没想过的打扮,比她行李箱内的还要夸张许多。
无袖、短袖、短裤、短裙……甚至还有人大刺刺的牵手、亲嘴、抱在一起,天啊!这里的民风好开放。
花窨瞧着瞧着,越看越觉得头昏,连忙乂将眸光拉回来,落在专心开车的尉真身上。
这一刻她猛然意识到,尉真根本是她在这个陌生之地的唯一依靠,突然觉得,有尉公子在真的挺好,挺令人安心。
尉真的屋子有股她熟悉的茶香,而且尉真又因为她会窨茶肯收留她,对她而言,有他在的地方反而变成一个最令她感到安全与最放心之地,今日若不是尉真拉着她,她恐怕病死了也不愿出门。
不过,在尉真为她填完初诊单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