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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依我的条件与身分,是不屑对一个偷渡的奴隶乱来的。”他弯起温醇俊秀的微笑,话里却充满讥讽。
这自大的猪!童莉莉气得好想揍歪他的鼻梁,左手不由得紧压住已经握成拳状的右手。
他摊开宽大得像一张网的手心,纯金怀表悬挂在指间,表心躺在手心中央。
“你看清楚了,这上头刻着我名字的缩写,也刻印着我霍尔特家的家徽,你凭什么说这怀表是你的?”
她顺他所指的位置望去,下一秒,黑眸瞬即瞠圆,就在表壳内缘,确实刻着沃斯·霍尔特的英文缩写。
怀表底层确实烙印着一个特殊的徽章,那是三朵金色百合缠着一头狼的美丽图腾。三朵百合象征诚实、智慧、荣誉,狼则是象征英勇与顽强。
噢天!她从埃德蒙手上接过这只怀表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上头刻有缩写啊--
据说这个怀表是某个公爵送给未婚妻的定情之物……
埃德蒙那句话闪过脑海,莫名地,她背脊忽然爬上一股凉意,怔忡的视线凝结在怀表上头那排英文缩写。
喔买尬!所以埃德蒙口中的公爵就是他!迷惑维多利亚时代无数女人芳心,浪荡不羁的沃斯·霍尔特……
沃斯勾唇一笑。“你看起来很震惊,是因为谎言被拆穿,还是因为你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童莉莉仰起下巴,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我不是小偷。”她只是穿越时空的骨董商啊!
“这个怀表前阵子从我的书桌抽屉不翼而飞,今天却忽然出现在你手中,你却说你不是小偷?”
“当然。”她目不转睛地与他平视,发现他的绿眸好美,就像春天新生的嫩芽,也像沙漠中的一弯绿泉,美得令人心荡神摇。
噢不!现在可不是被他美色所惑的时候,她必须先脱困,再想办法回到原来的时空。
“事实上,我捡到了这个怀表,特意拿过来归还。”她泰然自若地扯谎,心口却在他绿眸的锁视下,逐渐发烫。
“莉莉,你一向都这样吗?”沃斯弯起倾倒众生的微笑,收回掌心和怀表,站直了拔长的身躯,像一堵高墙笼罩着缩坐在椅子里的她。
“怎怎样样?”
“说起谎来毫不心虚脸红。”
闻言,童莉莉一愣,两颊嫣红,匆匆别开眼,不敢再对望那双绿眸,沃斯却是垂下双眸,睥睨着她。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你确实偷了我的怀表,按照法令,我可以报警把你关进大牢。”
“不!你不能这么做!”她惊吓得跳起来,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臂。
他瞥了一眼她握在臂上的白嫩小手,那并非是一个奴隶或仆人该有的手,如此细嫩白皙,一看就知道从未干过粗活。
她从头到尾都在说谎,再看看她一身怪异的装扮,令人对她的来历越发起疑。
“拜托你,不要把我关进牢里!”二十一世纪的监狱环境都已经够糟了,她根本无法想象这年代的牢狱会是什么模样。
沃斯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极冷地垂睨她。“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也没有仁慈宽容的心,既然你承认偷了我的东西,那我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你。”瞪着那张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庞,她打了个激灵,背脊瞬间凉透。
眼前这个沃斯·霍尔特似乎跟外婆描述的那一位不太一样……
第2章(1)
这是个非常诡异又漫长的一天……
尤其是当她被拘禁在仆人房,还被扣上小偷的罪名,静候审判时,她真想把头往墙面一撞,也许晕睡一觉,再醒来便能穿越到原本的时空。
但是,隔天一早,当她被门外的交谈声吵醒,翻开被子坐起身,看清楚身下四周的一切,她绝望得瘫回床铺,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的纹饰,脑中一片空白。
天啊,昨天的一切既不是她的幻想,也并非是梦,她真的被困在十九世纪的伦敦,还和沃斯·霍尔特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