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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希望露西没被波及才好。”洁儿强迫自己忽略每个跟席蒙有关的事,即使狂乱的心跳出卖了她,就算在想起他时,胸口会不可自抑的泛起酸涩。
“走吧,美丽的花神,你该不会打算靠吸食花蜜填饱肚子吧?”见她失神的垂着眸,泰勒突然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出温室。
洁儿被动的任他拉着走。“等等,泰勒,我得去花园收拾一下,我的喷水壶和花铲都还没收好……”
话声倏然一顿,她踉跄了一下,看见席蒙和欧文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走廊上,胸口紧紧一缩,下意识想躲开。
“惨了,诗爵!”泰勒也发觉了,立刻拉着她掉头跑回温室。
另一头,听着欧文计划在后院加盖一座专门赏花的玻璃庭院,席蒙的目光一闪,早在泰勒与洁儿掉头的前一刻发现他们。
那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拉着她的手?一股闷气堵塞在胸腔,席蒙发现自己的双耳被脑中一连串的怒问炮轰得耳鸣,根本听不进其他声音。
欧文若有所思的睐了席蒙一眼,故意朝着温室的方向走去。“这个时间,仆人们都进屋吃晚餐了,应该不会遇到那位配不上你的花匠,要不要进去看看她最近新培植的郁金香?”
席蒙下颚一缩,面无表情的兀自步入温室,凝于急躁的步伐,像是急着赶去确认什么,还有异常僵直的背影,全都看笑了欧文。
唉,口是心非的公爵大人,您什么时候才会清醒,正视自己根本无法不在乎洁儿?
他大概不晓得,他那焦躁不安的模样,像极了担心妻子与他人有染的善妒丈夫。欧文在心中大笑不止。
另一头,席蒙告诉自己,他只是要进温室检查那些郁金香,顺便捡查他养的花匠平时有没有偷懒,只是这样而已!
强化了这个念头,席蒙推开温室的门,又急又重的脚步直往里头去,目光却直接略过一盆盆华艳眩目的郁金香,略过工作台以及花器工具。
“洁儿……”偌大的温室深处,传来年轻男人的低唤。
席蒙目光一凛,胸口像有什么炸开了,将理智也跟着炸碎了。
一双强健的长腿几乎是立刻飞奔起来,直朝发声处靠拢,席蒙拨开一排与人等高的不知名绿色植物——
入目的景象令他喉头一个深深的缩动,浓呛的酸意直冲脑门!
洁儿坐在一个矮台阶上,棕发的年轻男人拿着一朵刚摘下来,有着火焰斑纹的郁金香,别在她的耳侧。
娇艳的花朵衬映她的秀气典雅,脸颊上的一抹淡色,比悬在天际的落霞还令人心折。
不!那个腼腆可人的笑靥,那个垂下眼睫的羞怯神情,全都是属于他的!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抢住
强烈而蛮横的念头灌入脑中,席蒙暴怒的冲过去,将泰勒的领口高高拎起,然后摔到一旁的空地上。
“天啊!”洁儿捂着嘴巴,整个人僵住。席蒙怎么会进来这里?自她搬离主屋后,他就没来过后院,也没踏进过温室一步,怎么会……
泰勒被摔得一阵头晕,连腰都挺不直了。洁儿正想冲过去扶起他,手臂却突然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攫住。
她撇头,对上一双冷冽的蓝眸,心头又是一酸,又是一颤。
一个月不见,他看起来还是一样,俊美依旧也冷酷依旧。
“放开我……公爵大人。”她咬唇,急急地垂下眼眸,口吻尽可能的谦卑。
看着她避开自己的视犀席蒙胸中的怒气更盛。
“这是我的温室,什么时候成了仆人幽会的场所?我是要你来替我工作,不是来跟我的仆人谈情说爱!”
洁儿瞪大双眼,他说什么?他以为她跟泰勒在一起?
慢着,就算真的是,那又如何?有明文规定仆人之间不能交往吗?
“敬爱的公爵大人,现在是用餐的时间,也就是说,是仆人们的休息时间,我和什么人做什么事,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工作。”
席蒙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