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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打算离开呢?”
她牙一咬,当儿时,后台匆促的更衣,是家常便饭,更别提设计师为了丈量尺寸,她身上哪一寸肌肤没有让人摸遍?
可恶!那胜作,现在是侮辱。但是她能怎样?
咬着皓齿,她倏地起身,背对着他,迅速穿上衣服。
相柳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倔强,原以为还要对峙一段时间,唇舌剑。无瑕的雪白肌肤顺延而下是不盈一握的纤腰,连着雪白的,衣裳很快的遮住所有春光,他有点不舍的移开视犀对上喷火的眸子。
他突然很好奇,如果这双代表旺盛生命力的瞳眸失去焦距,一如烧竭的火炬,会是什么状况?又或者慢慢的熄灭,会是怎样的过程?
“你明天开始就当我的贴身婢女吧!”
什么?这是怎么意思?
倪学宝来不及询问,他已经转身走远了。
婢女?贴身?他想慢性谋杀她吗?
寅正,微熹,倪学宝端着铜制水盆前往内院,金沙绘写的禹楼匾额,横挂在屋墙上。
昨晚夜色黑晕,在被掳的状况下,她根本无心欣赏周遭环境,现在才真的体验到什么叫富可敌国!
占地辽阔不提,红色琉璃瓦内敛的光辉不坠,丝绢取代纸糊的窗棂,有的山水,有的神兽,更别提墙面雕刻,一路走到禹楼,她就跟刘姥姥一样,嘴巴合不上,只会不停的发出赞叹声。
“嘴巴张这么大,扑虫吗?”睨着进门的倪学宝,相柳安坐在榻上。
“你……”气死了!捏紧盆缘,她告诉自己把气吞下肚。
“咯!”他伸出双手候着。
“又不是小孩子!”倪学宝咕哝着,但是依然拧干毛巾帮他擦手。
“脸也要。”
不等他凑过来,她用擦过手的毛巾直接帮他擦脸,动作有点粗鲁。没办法,她本来就没有受过贴身婢女的训练。
相柳来不及反应,让毛巾罩个正着,俊脸经过一番蹂躏,浮现红痕,他的神色变得阴厉。这女人居然把擦过手的毛巾,连洗都没洗,直接擦他的脸!
“你在做什么?”
“帮你梳洗啊!看不出来吗?”她偷偷赏他一记白眼。又不是小孩子,居然有起床气。“早餐要吃什么?”
“你擦过手的毛巾没洗!”他的嗓音低沉。
“你看,干净的,又没脏,而且都是洗你自己,有什么关系?”倪学宝将水盆端到他的面前,要让他看清楚水质。
他大手一挥,水盆往她的身上倾倒,接着掉落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水也泼得她全身湿透。“既然不脏,就全赏给你用吧!”他阴狠的瞪着她。
“你……谢谢大爷赏赐。”她在心里将所有可以骂的脏话都骂过一遍。
该死!以为她不知道吗?他的眼神明明就写着:我等你开口骂,只要你敢骂一句,就相府私刑伺候。
她的脸颊还一片红肿,这笔旧帐还没讨,现在又加上一笔新仇,她跟他杠上了!
“小的现在先去张罗你的早膳。”捡拾起水盆,倪学宝狼狈的告退。
算她聪明,相柳以为她会反抗,甚至顶撞,本来已经准备好要让她尝尝皮鞭的滋味。啧!看样子,她真的不是小聪明而已。
“啊……”
一记尖叫传来,饱含愤怒。
相柳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无意识的扬起,没有嘲讽,纯粹的笑意盎然。
她,果然还是她!
走出内院,倪学宝放声尖叫。
气死了!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随便就可以把人当成蝼蚁一样捻死吗?没错,昨晚小蝶的教诲是听进去了,但她不甘愿啊!想她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人人捧在手心的超级儿,男人票选的最佳梦中情人,哪个人对她不是又哄又宠的,干嘛犯贱跑来这种鬼地方让人……不,是让一只猪使唤?
她居然堕落到让猪使唤!
“谁在这儿鬼吼鬼叫的?想死啊!”王嬷嬷愤怒的从厨房走出来。这是负责哪里的仆人?怎么这么没规矩?
“你……”
“什么你啊我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