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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笑了一下,松开了手,扭头对肖鲁和苏碧道,“一千万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数字,苏若是不敢去和令尊说,楚枫倒是愿意代劳。”
“你,你是说真的?”苏碧以为莫言只是开玩笑而已呢,却没想到,事情一下子便变成真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打个商量?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小可怜的模样,却见楚枫缓缓地扭过脸,顿时,整个人便如漏气的气球般,瘪了。
“骸”一声轻含从三宝口中溢出,她并没有看到楚枫微低头看了她一眼,好看的唇勾起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弧度。
“苏,聂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一千万还是出得起的。”聂云笑着上前道。
“你?”苏碧用不屑的眼神看看他,这个男人俊眉入鬓,凤眼狭长,不能说不算好看,她的目光慢慢移到聂云的右手上,上面虚挂着一串佛珠,正被他修长的指头一粒粒拨着。她方才也听到了这个男人与莫言之间的对话,知道他秘系不甚好。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只是,一千万,并不是个小数目,她并不知聂云到底想要什么?
“今晚,星期八有个小型的party,还望苏赏脸。”
聂云是谁?他阅人无数,岂会看不懂苏碧心里想的是什么,便抛出了自己的条件,就算此刻,他没有说他要她做什么,但也至少,让苏碧安下心来,见苏碧点了点头,便对楚枫道:“一千万,我会让人把支票送过来。”
“好,聂总果然大仁大义!”楚枫笑道。
肖鲁冷眼看着聂云扶着苏碧离开,他的手正好扶在苏碧胸前的弧线,那一串佛珠也贴在上面,这便是聂云。同样是一个人,可不同的人待他的态度便不一样。这也便是女人与女人的区别。
莫言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并不是用眼睛在看人,而是用一颗心。
莫言才出门,便看到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精致女子上赶两步过来,双手捧着一个盒子递过来,笑着道:“是莫言吧?这是楚总让我给您的。”
莫言道了一声谢,在手上掂了掂,便笑了,道:“好的,你跟他说,钱,我就不给了,但是,我可以欠他一枚印章或是一幅字画。”
“楚总说了,这就当是顶上莫言脖子上的这根项链好了。”她看了一眼莫言脖子上的那根粉钻项链,眼中闪过一丝惊羡。
这项链是徐子墨放在两人主卧梳妆台上众多首饰中的一件,并非是最值钱的一件,只不过比较适合搭配今日的衣服。楚枫与徐子墨打交道并不多,却也知道,这根项链于徐子墨来说算不上什么。他也知道,徐子墨格外交待他留一件好的砚台,让言言拿去送给徐老爷子,也是徐子墨用心良苦。他怎么会要莫言或是徐子墨掏钱呢?便扯了这么个由头,只当徐子墨送言言的项链是定情之物,那这端砚台,便也是莫言还给徐子墨这边的回礼。
莫言与楚枫打小受沈老爷子教导,也是熟读诗书礼仪的人,怎么会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她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两人上了车,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事,要是想上心,还有不上心的?”徐子墨道。
莫言在车上将包装打开,不禁吓了一跳,不说砚台的形状,只说色泽,石色碧绿,雅丽珍奇,质坚而细,晶莹如玉,轻轻一扣,无声,呵气便能出水珠,不用发墨,便知是好东西。
徐子墨瞥了一眼,也不禁有些震撼,他没有想到楚枫出手如此阔绰,他只说要一端好砚,没想到,他竟然送出这样一个绝品来。
“这是洮砚。”徐子墨道。
“是的,是洮砚极品柳扶风。”莫言抚摸着这砚台道,“绿如蓝,润如玉。哥本来对砚台就情有独钟,这下子,还真是要了他半条命了。”
徐子墨并不知楚枫也好砚台,听得这话,扭头看了莫言一眼,又想到楚枫向来花名在外,万花丛中过,又是片叶不沾身,此刻,似有些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和莫言说的,便道:“改日,他结婚,咱们也送一份大礼好了。”
“嗯。”莫言万分珍贵地包好包装,抱在怀里,生怕有个闪失,见徐子墨的车开的不是回大院的方向,便道:“去哪儿?”
“回老宅一趟,让老爷子帮忙催一下结婚政审的事。”徐子墨道。
“你就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