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边惊于三妹妹的凄惨遭遇,一边讶于四妹妹的宽宏大度,忍不住佩服、赞叹,这么一个好姑娘,她们怎么忍心毒害。
林初晗轻松一笑:“晗儿反正已经如此,名声再坏无没甚的关系,但三姐姐不同,三姐姐可是咱们徽州城有名的才女,若是坏了名节,损失可就大了,再者,一个府里有晗儿一个这般的就够,何必再添一个。”
“不,我没有,我没有,你们休听他们二人胡说,灵儿没有找陆公子谋害四妹妹……灵儿知道,定是他们二人合谋诬陷灵儿,见事迹败露,便想栽到灵儿头上,以免除责罚,灵儿已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还不愿放过灵儿,呜呜……四妹妹是灵儿亲妹,灵儿怎会如此恶毒?”林初灵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掩面而泣,好不可怜,让人心生不忍。
“呵呵……原来灵儿妹妹如此会演戏,我今儿个才知道。”陆孝礼嗤笑道,觑了一眼不停哀叹的林初晗,凉凉的说着:“四小姐好似未把话说全?需要小人接着往下讲吗?”
“……你说,还有什么未讲,一并给本王说了,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林元溪紧紧握着扶手,手背上青筋暴突,青色的纹路清晰可见,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府里姊妹相争,竟搅合到陆知州府里,他这张老脸可算丢尽。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陆某人之所以会有强占三小姐的心思,全因四小姐给出的主意,小人虽对三小姐一直有意,却也知礼节,从未逾矩,今次,乃是四小姐蛊惑小人对三小姐动手,一是为了圆小人美梦,二便是四小姐想替自己报仇。”陆孝礼语出惊人道,唬的屋中众人一时间无一开口。
“呵呵……原来我儿才是受害者,你们府里小姐互相攻讦、争斗不休,闹到我们陆府,还把我儿牵扯进去,若我儿轻薄三小姐,该给王府一个交代,这笔账,又该如何算?”王氏嚣张的大笑起来,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今天这场戏可是她这辈子看得最精彩的一出,便是老爷那些整日勾心斗角的姬妾们也无法相媲美。
“夫人,莫要如此,王爷府中诸事繁忙,顾不过来也是正常,咱们不过借个地方让小姐们解除恩怨,外加咱们儿子得了些便宜,咱们自己心里头清楚便可,莫要太狂妄,小心似三小姐一般赔了夫人又折兵,咱们可不像王爷这般财大气粗,有恁多银子赔偿。”陆知州跟着打趣,看似规劝自己夫人莫要太过张扬,实则讥讽瑞安王连个女儿都看不好。
“原来是你要害我闺女,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对待我们,我可怜的灵儿,现在坏了名声不说,还被人诬陷戕害亲妹,一旦传出去,让她如何做人?”苏氏不管不顾疯狂的哭喊着、斥责着,满脸悲愤,林初灵也楚楚可怜的扑了过去,两母女顿时抱做一团,既可怜又无助。
“我相信四妹妹不是这种人,四妹妹在府里是个什么模样,谁不知道,善良、温婉,又怎会做那等腌臜事,我相信这当中定有误会。”林初婇挺身而出,替林初晗说了句公道话,要说三妹妹耍心机、玩阴谋,她信,要说四妹妹会使诡计,她怎么都不信,刘氏也忙不迭站出来道:“是呀,晗儿妹妹纯真良善、不骄不妒,哪是那等坏心肠之人,不管别人怎么想,媳妇儿定是不信。”
“谢谢嫂嫂和二姐姐如此信任晗儿,不过此事还是让晗儿自己解决的好。”林初晗轻轻笑了笑,那样柔和、明媚,让人心情愉悦,沉重的心也变得轻盈,安抚的拍了拍两人的手背,林初晗从角落里站了出来,先是一一行了礼,才道:“苏姨娘,便如您刚刚所言,‘你究竟哪里对不起晗儿,晗儿要如此对待你们’,原来苏姨娘也知你对晗儿做了什么,那晗儿又是如何回应姨娘?晗儿从未想过替自己讨回公道,因为晗儿知道,不管姨娘做了什么,晗儿身为女儿只能忍受,而不能多说、多做些什么,这便是孝道,当然,若是有人问晗儿恨与不恨,晗儿定说恨……但晗儿认为咱们既是一家人,又哪来的隔夜仇,家族和谐、安宁比什么都重要,过去的便让它如同翻过去的一页纸,让它随风飘逝如何?”林初晗轻声道,丝毫不以苏氏愤懑的态度而恼,反倒柔声细语、态度亲和,希望借此化解一场恩怨。
苏氏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转过脑袋,不欲多说。
“晗儿知道姨娘不信,但若晗儿真有心报复,机会多得是,从裕阳王世子一事,咱们便算结了梁子,晗儿大可借娘亲的事,好好打击姨娘一番,但晗儿没有,因为晗儿听说过一句话:家和万事兴……不管姨娘是否相信,晗儿并未说过让陆公子去占三姐姐身子这种话。”
林元溪听了不住侧目,家里若多几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