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是太忙了。”林初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勉强笑了笑,这能怪她吗?那个臭老头整天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她都快一个月没见过,试问一个多日不见的人,她如何能想得起来,若不是突然想起那老头替她当了快半个月的信差,她才想不起来。
“玄翁说了,他徒弟在哪,他就跟到哪,石头哥哥现在还没出师,若被人知道石头哥哥是他徒弟,却什么都不会,会丢他的脸,所以玄翁说要跟着一块去京城,不过他不想出现在人前,便远远坠在后头,偶尔指点一下石头武艺。”林子绚撇了撇嘴角,心中有些不满。
“那就成。”林初晗还真怕玄翁一激动就跑得不知所踪,到时她上哪给石头找这么个好师傅:“之前玄翁怕是因不厌京中尔虞我诈,才会云游四方,现在为了石头,他要再次回到那个阴险狡诈的地方,也真是难为他……我去问问石头玄翁可缺什么东西,回头咱们帮着置办置办。”
林初晗是个说风便是雨的,这屁股还未坐热乎,就又跑出去,柳氏瞧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茗香见四小姐暂时离去,忍不住蠢蠢欲动的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这可爱的小狼崽子,眼见着马上就要摸到她梦寐以求的小短绒毛,四小姐略带一丝调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对了,千万别乱碰它,小东西野的很,刚刚才把给它治伤的尚百户手指给咬了个口子,茗香姐姐若是不怕少根手指,你就摸吧。”
茗香即将碰触小崽子的手指一顿,在那双纯真无邪、天真烂漫眸子的注视下,僵硬的收了回去,身后顿时传来四小姐如银铃般的笑声,茗香气得差点儿把手中帕子扔了。
林初晗重又回到火堆旁,却只看见石头一人,忍不住问道:“山茶呢?”
“……取饭去了。”石头硬邦邦的回答,略显慌乱的站了起来,低垂着脑袋干巴巴的握住手中烤鸡,林初晗晓得石头就这么个性子,也不恼恨,问道:“玄翁那可缺什么东西?”
“……”石头木讷的转了转手中香喷喷的烤鸡,闷闷地低着头,不言不语。
林初晗瞧烤鸡的火候该是差不多,再一会子便能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肚子里的蛔虫早就大闹五脏庙:“你莫要有什么顾虑,玄翁一路跟着咱们,就相当于一道无形屏障,若是路上有什么人不长眼敢打咱们主意,也有玄翁帮衬不是,就当咱们付给玄翁的镖银,再者,便是玄翁教你武功,咱们也该给些拜师礼才是,你说对吗?”
石头僵硬的点了点头,抬起那张黑黝黝的小脸,沉声道:“香料……师傅每日风餐露宿,打来的猎物却只有粗盐烹制,所以味道有些……”
“行,我晓得,回头我让山茶给包一份辛香料,你带去给玄翁,让他尝尝鲜,除此之外可还差些什么?”林初晗点了点头,一份香料而已,她手中还有不少。
“……酒,师傅说他嘴馋。”石头不好意思的低了低脑袋、掰了掰手指,最近路过人烟的村子,他也有想法子帮师傅弄些酒水,可惜寻常人家哪有好酒,都是便宜货色,连他都瞧不上,莫说师傅。
“这个应该也不成问题,虽说咱们带的酒水不多,品色也不是最好,但怎么说都是咱们徽州城特产,差不了太多,多的我不敢说,一坛子应该还行,这个面子想来负责采办的该会给……你等着,我去去就回,这就给你取来,莫让玄翁久等。”林初晗留下一句话,就风风火火再次跑开,石头预备喊住小姐话还含在舌头里,转了转又吞了回去……他是想说不急。
过了许久,林初晗酒是要来,可脸却臭臭的,将酒坛子一把塞给石头,语气发冲道:“给你,拿去吧。”然后便不管不顾回了马车。
“小姐,你怎么?可是谁惹着您?”山茶捧着刚刚捣好的肉糜,疑惑的看着小姐一脸黑色,谁惹着小姐,真是好大胆子,也不怕被小姐报复的连裤子都不剩……呸呸呸,我说什么呢,羞羞羞。
“真是岂有此理,不就要他一坛子破酒,居然敢跟我甩脸子,他当自己是谁?主子吗?哼……他要是主子,我就是天王老子。”林初晗气的重重一拍小案,茗香吓得连忙扶住刚刚摆好的酒菜,这酒菜可都是限量限数,若是掉地上,她们几个今天就只能饿肚子。
“谁呀,把你气成这样?”柳氏温婉的笑了笑,能把晗儿气成这副样子,她倒想见识见识。
“不就是那个负责采购的钱大,整整一马车酒水,我就要这么小小一坛子,他就在那说长道短、说三道四,整整嘀咕一炷香时间才把东西卸下来,你说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跟我瞎胡搅合什么?临了还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