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这么一想,杨泽立即就向前追了两步,一把扯过瞿南的手臂:“瞿南,我们还能回去吗?就和当初那样。”
……
就在杨泽想和瞿南再来一场推心置腹的时候,起晚了的程燃终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现场。一眼没发现瞿南,他有些郁闷了,晚是晚了点,但瞿南居然也不等他一会儿,实在是太不够义气啦!
可是峰回路转,程燃才刚刚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就听到了不知道哪儿传来的,瞿南平稳的声音。
“杨泽,我觉得我当初说的很清楚了。2年前,我是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但是现在,这里,什么也没剩下。”他指指自己的心脏,语气稍微有了一点不耐烦。
什……什么情况?
程燃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大脑一时跟不上节奏了。
杨泽……杨泽那不是他们队里的那个替补吗?这么说,瞿南是喜欢男人哒?!!怎么感觉错过了几分钟似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尽管脑子还处在打结的状态,可是程燃的身体却已经自觉地动地循着声音发现了瞿南和杨泽的所在地。
当终于回过神来,程燃同学就开始纠结了:是继续偷听,还是冲出去把瞿南拽回来,和自己幸福快乐he?
程燃也没有纠结太久,心里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节ca这种东西的程同学早就暗戳戳地趴在了墙角竖起了耳朵。
杨泽和瞿南都没有注意到程燃的存在,想也不想地,杨泽又道:“我知道那时是我不对,可是我是问过你的,你那会儿态度就有点奇怪,我让你和我一起考江桥,你却说要考四中……四中这样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可能考进去的……”说着,他拽着瞿南的手,力度也降低了几分。
瞿南没有说话,前世的杨泽是如何选择的,他再清楚不过。
就在两个人短暂地沉默的时候,十来个刚从酒吧出来,喝的有点醉醺醺的小混混眯着眼睛走了过来。小黑巷是本身就人迹罕至,狭窄又不好走,但也是这家小酒吧从后门出来的必经之路。
这几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小混混,一看就知道是在酒吧刚熬了个通宵,一边骂骂咧咧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头,一边晃晃悠悠地冲瞿南和杨泽低声吼道:“喂,你们两个,有钱没?借点给哥花花?”
瞿南倒没什么表情,而杨泽却是真的有些恼火了。
他和瞿南都是篮球队的,光是身高都很有威慑力,一般的小混混都不会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却是,这群混子刚刚一场宿醉过头,一出门,被晨光那么一照,脑子还没缓过神来,见眼前就2个人,想也不想就直接开始敲诈勒索了。
杨泽冷笑了一下:“问我们要钱?你要得起?”
听了这话,带头的混子后面几个人就立刻有些蠢蠢欲动了,其中一个染红毛的“呦呵”了一声,看向了带头的那个:“老大,这小子看来是不吃软的了。”
带头的黄毛打着哈欠,附近找了块石头就坐下了:“上!”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红毛得令,狞笑了两下就和一帮人一起冲了上去,所以说酒多壮胆不假,就算现在看清了打劫的对象是两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仗着自己这方人多,他也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反而是舔舔嘴唇,觉得有点兴奋,有心要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放放血。
“我没带钱。”就在一帮人要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人的时候,瞿南忽然平静地开口了,“如果你们要的话,下午5点我在这里,100,够不够?”
这话一出,杨泽有点不敢相信地看了瞿南一眼,就连红毛也是愣了半拍,显然没想到这剧情怎么不对啊。
倒是藏在拐角处的程燃暗戳戳地给瞿南鼓掌:南南果然够阴险,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硬道理,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才100块?打发要饭的?”红毛反应过来,“呸”了一口,恶声恶气道,“而且我们怎么知道你小子5点还会不会来?要是耍我们兄弟呢?”
“那么200,我只有这么多,这是一个月的生活费。”瞿南神色如常地加大筹码,“我每天都在这晨跑,附近的人也都认识我,跑不掉的。”
“诚哥,好像真是这样,我见过他好几次……”一个混子在红毛耳边低语道。
瞿南也不是没想过把这帮人打走,但是对方足足十几个人,要只是打还好,可如果对方身上有刀子,又或者随手在巷子里捡起块砖头,那么后果可能不堪设想。吃过一次亏的瞿南不想多事,这帮人只求财,他也不是一个真正的不顾后果,只有16、7岁心态的少年人了。
只是,瞿南是这么想的,杨泽却不是。
“瞿南,和这帮人废什么话,打架你怕过谁了?你忘了我们当初在环北横着走了?”杨泽冷静下来,只当瞿南是在分散对手的注意力,趁着红毛的动作停下来的空档,一拳挥了过去,结结实实地在红毛的脸上挥了一拳,把人打得倒退了3步,脑中一阵眩晕。
“我/ca!”红毛大叫一声,也不管瞿南说的是真是假了,ca起一根木棍就往杨泽身上打去。
瞿南本来想息事宁人,但是见这阵仗,也知道和这帮混混已经不可能停下来好好说话了,当下也不迟疑,一脚往红毛肋骨踢了上去,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又是一拳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
他望向杨泽,只说了一个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