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北漠的冬天多雪,每隔几天,就会下上一场,整个世界白茫茫的分外妖娆。可是萧昊天却怕凌东舞嫌冷,已经动了迁都云州的念头,可是想迁都到那里,离着穆紫城又近了,还是忧心。
萧昊天亲自取来银色的大氅为凌东舞披上,这是一件用罕见的银貂做成的大氅,也是御寒圣物,因为萧昊天知道凌东舞身体不好,而北漠的冬天又寒冷异常,特意给凌东舞做了许多件这样的大氅。
此时的御花园里,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两人并肩行走,厚厚的积雪,踩上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足印,几乎要深深的塌陷下去。
萧昊天紧紧拉住凌东舞的手才能防止她跌倒。宫女们慌忙跑过了要来搀扶她,萧昊天挥手让她们退下,半抱着凌东舞,只有二人,在这片冰雪的天地里行走。
道路两旁盛开着梅花,粉白色的花瓣,里面黄色的花蕊,跟雪一样冰清玉洁。
凌东舞站在一株红梅下,踮起脚尖闻花朵的香味,萧昊天看着那朵开得正好的花儿,美不胜收。凌东舞的脸颊粉嫩嫩的,双颊上淡淡的笑容,仿佛这雪地上的一个美妙的精灵。
他不禁暗暗惊叹,造物主是多么的神奇,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人比花娇,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月桂宫
萧映月袅袅地起身,雪白的手臂无意识地撩了撩垂落的刘海,红酥手,雪白的脸庞,才盈盈的道:“哥哥,你来了!”
冷香小屏风,红泥小火炉,整个色调是米黄两种,淡雅中透露出高贵的审美。
内室里面灯火璀璨,便隔着窗纱也觉明如白昼,平日在门外值守的下人此时全不见踪影,似早就被遣了开去,从灯影幢幢的柱廊,延伸到廊外院子里沉沉的林木扶疏,尽显神秘静谧。
“哥哥,你好久都不来了,我新练了一套舞蹈,不如你留下来看啊!”萧映月娇嗔的拉着拉着萧昊天的衣袖,就如一只豢养的猫咪,看着主人的脸色,让人不忍拒绝。
“好。”萧昊天只好坐下。
萧映月今天兴致很好,边唱边跳。
她的那些高参宫人们为她别出心裁,采集了许多花瓣,她舞动时,就往她身上洒花瓣,歌舞声里,但觉花瓣飘飘,活脱脱是一个花仙子。
而在北漠这个季节,能见到这些新鲜的花瓣,真的是另外一种赏析悦目。
地毯上已经是落红遍地,满地的花瓣纷纷扬扬,舞动的美人,身上头上全是花瓣,飘飘欲仙,充满了春日的春情。
萧昊天喝着茶,看着飘飘欲仙的萧映月。此时,一抹斜阳从窗户里照射进来,他才发现已经到了黄昏。
他有些焦躁不安,见萧映月终于跳完了,站起了身。
萧映月早就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宁,微微带着喘息来到他的身边,柔声道:“哥哥,你已经多少天没来了,今天就留着这里陪我吃顿饭吧!我一个人,很是冷清……”
萧昊天看着她睁大泪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因为跳舞,脸上汗津津的,就如雨点浇到了花瓣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冷淡了她,只好点头同意。
兄妹二人对面而坐,两人笑谈着京城内种种古今趣闻,时不时的说一些小时候的趣事,萧映月似分外欢喜,不时与萧昊天推杯就盏,畅饮开怀。
酒过三巡,一壶已尽。
萧映月摇了摇空酒壶,仿如有些不能置信,脆生生道:“这么就没了?哥哥,你先尝几些小菜,那酒便在外间里温着,我去取一壶来。”
此时在月桂园的外面,殿角水榭旁一棵枝叶茂密的树干后面,无声站立着一道黑影,背负着双手,默然凝望着那雕花的窗扇
,从那窗棂缝里正不时传出低低劝酒的娇声,间或夹杂着一声欣然应允的朗笑。
萧映月走进外间,桌上摆着几个盛满热水的瓷碗,碗中温着酒壶,其中三个都是青花瓷缠着兰花的酒壶,旁边则别有一个是青花瓷缠着梅花纹样,她取了个青花缠梅枝酒壶,眯了眯眼睛。
那么长久忍耐的日子,就算她在宫里曾经学会了一点儿的隐忍,每天强颜欢笑,装可怜装无辜,为了哥哥强迫自己所承受的痛苦,看着他和凌东舞双宿双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但是过了今晚,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哥哥,这是爹爹当年酒窖里的绵里香,我特地叫人取出来的,你尝尝看,只是这酒窖里的酒后劲太大,我恐怕不胜酒力,就不陪哥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