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大发掉。萧昊天恨起来时,就会这么想,
可是他为什么心疼,为什么后悔?
全身全心除了痛没了其他知觉,痛不可遏,似乎将要永无止境地痛下去。为什么,他的心就不听使唤了?如果没有她就好了。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个人,他就能主宰自己的心,主宰一切,就不会心软,不会难过,不会痛。
萧昊天艰难地站起来,双手狠狠地撑在御案上,拳头收紧。一份奏折被抠烂,一只朱笔被掐断,可他浑然不觉。
就像心灵的一角,长满了青色的青苔,长年累月都照射不到阳光,sh滑,唯有毒蛇在缓缓爬过。这样的心境,是在凌东舞走后,没有未来,一切都那么绝望。
原来折磨一个人,并不要百般酷刑,不要多少办法,只有让他绝望,彻底的绝望,他就会生不如此,永坠地狱,万劫不复。
凌东舞迷迷糊糊中,觉得浑身都酸痛起来,她睁开略微沉重的眼皮,随意的四处看了一眼……
映入眼中的全是古香古色的摆设,精美雅致,所有的一切像是仿置的古董家俱,有门罩和床围,而且用的是四合如意纹加{ll十字纹构件进行榫卯连缀,做工细致,四周挂着浅黄轻纱质底的帐子,案几上的青花瓷瓶里插了两支花,淡红粉白,温润潮sh的空气里隐约有丝丝缕缕的暗香浮动。 伸出一根指头摸了摸华丽的绣床,是真的!用手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梦!
看来自己意识中的一切不是做梦,自己又穿越到古代了!
凌东舞的脑袋急速的转动着,迷迷糊糊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回来了,又回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时代,这里有盛世繁华的歌舞升平,这里有着水榭亭台的波光潋滟,这里有着烽烟万里的浩然江山。
这里还有她最爱的萧昊天,他和她意外相逢,恩爱结缡,拥兵而起,最后经过无数波折,稳坐江山。原本以为从此不管他以前有多少佳丽妃子,她一定要用自己现代人的魅力,让他迷上她一个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可惜,他先将她带上了最高的天堂,然后一棒子将她打下最深的凡尘。
被遗忘的记忆突然如袭卷而来的潮水狂涌上心头……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也被爱过,繁花盛开的南诏,大雪漫天的北漠,英武挺拔的穆紫城,冷峻霸气的萧昊天……这些往事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心,曾那般的疼痛……
凌东舞还没来得及多想,忽听门外有响动,她急忙把眼睛闭上,继续装蜡像。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想要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就要先学会偷听,哼哼,经过一次穿越,此番她已经很有经验了!
房门‘吱呀’一响,凌东舞感觉走进来两个人,进来的人似乎走到自己床边,她立刻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即使闭着眼睛她也感觉到有人盯得她直发怵,但她还是依然很淡定的继续装着蜡人像。
“这个女人还没醒,她来历不明,少爷,我们还留着她吗?”凌东舞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冰冷和焦虑。
“不然怎么办,放着她不管!”这个声音想必是那个少爷,听声音很是清悦,随着说话的声音,脚步来回踱着。
“少爷,你,你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已经起疑心了,趁着这次宴会,他们一定会造反,我已经打听到了,这次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现在咱们已经顾不上她了,如果,如果他们来硬的,你的身份被揭穿,后果……”
“桑风,闭嘴!”那个叫少爷的人厉声打断男子的声音,走到凌东舞的床前,探身看看,冷哼一声,“你越来越不小心了!”
“是,是,对不起,少爷,我也是急的!”
……
凌东舞的小宇宙又开始急剧的转动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就睁开眼睛,还是继续在这里淡定的躺在……
“把她仍在这里吧,但愿他们不会对她动手,咱们带着人,从后院走!”
凌东舞一听事情不妙,听语气这个叫少爷的人正遇见敌手,要把自己扔给他的敌人。她如同被设了定时的芭比娃娃一样,蹭的坐了起来,“别,你们别仍下我!”
屋里的两个人被如同诈尸般的凌东舞唬了一跳,凌东舞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一愣,那个叫桑风的男子大约二十岁多岁,浓眉大眼,深刻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身材挺拔,典型的北漠豪爽之风男人。
可是另一个被称作少爷的男人就美的诡异,他有着柔顺而岱的眉,黝黑的眼睛,高贵优美的鼻子,菱形的嘴唇,青丝飘飘,即使面容冷若晨霜,还是难掩他身上那种无法遮掩,似曾相识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