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个土坡的最高点上,放眼东去,本以为会看见一派狼藉的景象,没想到一切事物都被高高的城墙挡了个干净,只在东南方看见一个山尖。
大哥从不让我上楼,也不让我离开营地,害怕我会死在敌人手里。他全是多想了,这么高的城墙,我跳起来也看不见城外的景色,怎么就会落到敌人手里?只是不想让我出去找琥珀罢了。
琥珀或许已经死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
这个山尖秃秃的,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我采了几棵草,就往下走,来来回回,倒也采了满满一筐。
回去的一路上甚是荒凉,我就将左忧教我的口诀在心里默记。忽然想到左忧也是一员将领,他迟早要上战场,上了战场,今后恐怕也没时间教我武功,我应当更加勤恳练习。
可是我没想到,左忧上战场的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临走的那天晚上,我依旧在河边见到他。他并未传授我武功,只是掏出了一本书,说,“明日出征,我把你要学的能学的东西尽数写在这里,闲暇时看看,也不至于前功尽弃。”
我心里十分害怕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永远的死在战场上。但是他仍旧和往日没什么不同,该说该笑一样不落。他都不害怕,我怎么反倒替他担心呢?想到此处我不禁失笑。
左忧离开后,大哥心情很差,三哥四哥站在城楼上,都忙着下令指挥战斗,大哥身边只有二哥一人相陪。我拿些茉莉干花,又取了些薄荷本想泡杯茶端过去慰问慰问,但是转念一想大哥的憔悴模样,我又加了些人参,干脆熬成了药端了过去。
守门兵进去通报以后,我便也进去了。除了大哥和二哥之外,居然还有赵子鸿。二哥在一旁看书,大哥和赵子鸿正在下棋。大哥坐在椅上,眉心微蹙,一脸忧愁的看着棋枰上的棋子。赵子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