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收拾了妆容,再次出现在公堂之上时,脸上遮着面纱,眼睛红红的,依稀可见泪痕。
平常老百姓谁上过公堂呀,特别还是刑部的公堂,此案非同一般,不能随便观摩。案件细节都要保密。堂前右侧设有屏风,我与母亲坐在屏风后面,虽看不真切,但是对于堂上审问的细节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并且坐在后面外人也不能见到我与母亲的容貌。
女子见到我,立刻露出了鄙夷和怨恨。
“爹,娘。我是妃儿啊,我才是你们的女儿。”
女子声音嘶哑,听不出口音,或者赫妃独有的音色。
这是赫妃,明眼人一看,这女子不管穿着打扮还是皮肤色泽,都能断定她必是出自乡野。我和她难道有足矣迷惑人眼的相似之处?
赫容天没有开口,赫夫人更是不屑一顾。我对这一家人不了解,就猜不出他们各自怀着什么心思。
“这是?”我问。
屏风之内,母亲:“妃儿,下面这人你可认识?”
“母亲为何这样问女儿?女儿一直呆在家中,三步未出闺门,怎么可能认识外人?”
我们的对话被那女子听去,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若求财,我给你便是。你这般说话,占着我的身体,还侮辱于我,不让我与父母亲人团聚,受着你的痛苦。你良心何在?”女子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扑过来,幸好左庭两步上前挡住了女子,一手将女子拦住,将我护在身后。女子瞪我一眼,自个儿退回原来的位置。
“大小姐,没事吧?”左庭回过头问我,而不是那个女子。
思量左庭这一举动,那女子必是假货无疑。不过,有如此胆识,面无惧色,而且要对赫家了如指掌,着实让人佩服。
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好得很。”我道。
母亲道:“就是这女子闯入赫府,自称自己是赫家大小姐。”
女子不服,“我确实是您的女儿啊!”
女子又转向赫容天道:“女儿悔不当初,不听父亲之言,逃婚离去,让奸人得逞酿成今日大错。”
清官还能断家务事呢,何况是被这叫翠浓的女子说的云山雾绕的。几乎每个人都向她投取同情的目光,反倒是我成了霸占别人身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大坏蛋了。这还有天理吗,这么荒唐的理由她居然能编的这么生动感人。
老天爷我发誓这真是我的身体,我都24了,我是身穿的,不是魂穿。
刑部侍郎坐正堂中,道:“凡事讲证据有什么证据?”
女子解释道:“当然有,大人。妃儿虽然已不是原来之身但过去点点滴滴尚存脑中不敢忘却。”女人又转向赫容天,“爹爹不肯认,妃儿也无怨。怕是让贼人得逞啊,求爹爹相信。”
赫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