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还真是食髓知味,老子就不信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李巧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听咔嚓一声,一直扶着他的水儿竟然把一直泛着红光的镣铐扎在他的左手上,同一时间,扶着他右手的火儿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就在李巧发愣的功夫,铁心源狞笑着将镣铐上的钥匙给生生的拧断,然后拍拍李巧的肩膀对水儿道:“照顾好他,等那个死婆娘死了之后再放出来。”
说完转身就走,一点松口的余地都不给李巧。
李巧艰难的瞅瞅身边的好兄弟惨笑道:“你们还真是我的好兄弟。”
水儿低下头道:“大哥,不值得,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巧冷笑道:“值不值得我心中有数,再说一遍,把镣铐给我打开。”
火儿摇头道:“打不开了,镣铐是风磨铜做的,锁芯子是铅锡融合之后做的,钥匙也是铅锡制作的,源哥儿把钥匙掰断,里面的机括就乱了,想要打开,只有动用水压机缓缓把镣铐外壳切开,除此别无他法。”
福儿低着头继续道:“而水压机现在归尉迟文看管,您也知道,那家伙除了源哥儿的命令,从不听任何人的。”
李巧大怒,径直去了自家的铁匠房,取出一柄锤子,单手敲击,一时间,铁匠房里叮当声不绝于耳。
李巧的耐心很好整整敲击了一个时辰才丢开锤子,只见锁在手腕上的镣铐除了变得扁了一些再没有多少变化。
“大哥,没用的,您越是锤炼,镣铐里的铅锡就会被锤成一团,镣铐只会更加的坚固。
这是造手铳的铜料,韧性极好,我们实验过,刀砍斧凿皆不能伤。”
李巧目眦欲裂冲着水儿怒吼道:“她是你们的大嫂!”
火儿阴着一张脸道:“能对自己丈夫下毒的大嫂我们不要也罢。”
李巧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冷冷的道:“你们怎么知道?”
“密谍司的探子看见的,还把卓玛的毒药给换掉了。”水儿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怒火。
“是许东升还是源哥儿?”
水儿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的一拳砸在墙上怒吼道:“是我!是我问许东升要的人手,也是我趁着给你娶小妾的时候安排进去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干傻事,没想到却能看到那一幕,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
哼哼哼,这一次也就是那个女人没来,如果来了,我一刀宰了她。
说实话,这个念头存在我心里好久了,我大哥堂堂的英雄好汉,如何能被一个妇人支使的团团转。“
水儿说着话从袖子里抽出一柄短刀丢在李巧的面前,然后被颤声道:“我他娘的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愿意看着你死掉。”
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李巧一张苍白的脸逐渐变成了死灰色,最后长叹一声,拖着沉重的镣铐一步一挪的走进了一间厢房,关死了大门,而后就鸦雀无声。
水儿颤抖着手指着大门道:“你就死在里面吧,我们兄弟当初没吃的,没喝的,抱成团才能活下来,我们当初说过,要一起快活到死。
你在乳山就为这个女人跑了,我们什么不都不说,明知道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看在你的份上,我们还是左一声大嫂,又一声大嫂的叫着,只要你喜欢,我们兄弟的头上全是绿的也无所谓。
你知不知道,老娘为了分辨孩子是不是你的血脉,特意从大宋皇宫带来了八位老宫人。
还以为那婆娘终于知道消停了,会跟你好好地过日子,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我们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你知道不,你老婆弄走了一批军械,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我,是我担心你会发现,特意从将作营给你又运去了一批填窟窿。
火儿后来也发现了,他什么话都说,背着我又给你青唐城运去了一批军械。
你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兄弟,不要孩子,不管不顾的要死要活。
老子现在就给冷平王胄写信,告诉他们,如果那个女人活着回来了,老子就跟他拼命。”
水儿说完话,等了好久,不见屋子里有动静,恨恨的跺跺脚就狂奔出去。
火儿叹息一声,朝其余兄弟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前低声道:“我守着你,想吃想喝我陪你……”
大门开了,李巧的一双眼睛红的如同火炭,淡淡的道:“让人送些酒来,我想喝酒,越烈越好,也送一个火炉子来,我很冷,冷得厉害,从里到外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