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知道玉莲香是怎么想的,现在,他娇媚的老婆香喷喷的靠在身上,粉团一样的闺女攀着他的脖子正娇声叫爹爹呢,门外边还有一个能把罚跪都弄得极为优雅的儿子,谁有功夫去看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实话,没事干总喜欢撩拨他一下的泽玛都比她在铁心源心中有地位。
至少,每回看到泽玛那对大的惊人的胸部,铁心源都有吞咽口水的冲动。
“乐儿怎么了?”
铁心源努努嘴,他的手腾不出空。
提到铁乐,赵婉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恨声道:“不听话的东西,今天骑着枣红马的儿子在后山跑了一天,说是要练习骑射!
哪有一点王子的模样。”
铁心源怒道:“骑射怎么了,他爹爹还整天骑在马背上呢,不练习骑射,你让他去干什么?学你家人整天吟诗作赋写字画画?”
赵婉撇撇嘴道:“学写字画画也不差啊,总比学骑射好,他年龄还小,你还记得尉迟文的胳膊腿是怎么弄断的?至于嘎嘎就不用我说他摔过多少回了吧?”
铁心源无所谓的道:“男孩子不摔打不成材,我是怎么学会起马的第你知道吗?”
赵婉听丈夫这样说立刻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能跟我儿子相比?”
铁心源抱起闺女怒道:‘老子怎么就不如你儿子了?”
赵婉接过铁蕊笑道:“你儿子要是不如你,第一个气死的人是你,可不是妾身。”
玉莲香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夫妇俩吵吵闹闹的去饭厅,无奈的闭上眼睛,强行打起精神继续诵经。
她今天的感觉很不好,甚至有些迷惘,觉得很有必要回一趟大雷音寺求教于仁宝活佛。
赵婉看到儿子优雅的罚跪,怒火就无节制的上升了,扭着铁乐的耳朵大叫道:“这就是罚跪?”
铁乐无奈的掰开母亲的手道:“我两条膝盖就没有起来过,如何不能算罚跪?”
“你哥哥就不会这样,他每次罚跪都老老实实的,说,这一招是不是你爹教的?”
赵婉说着话还恶狠狠地瞪着铁心源,铁心源抱着闺女耸耸肩膀就走进了长长的走廊,今天饭点已经晚了,他很饿,不想多说话,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他们母子掰扯。
只要走进内室,他更两个儿子一样没有什么权力。
铁心源都吃了半饱了,那母子两才磨磨蹭蹭的过来,铁乐估计是吃点心早就吃饱了,用筷子扒拉着饭盘里的米饭,好像没什么食欲。
赵婉怒气冲冲的猛吃两口,然后就把筷子拍桌子上,声音很大,吓得铁蕊刚刚吃进嘴里的肉都掉下来。
“你说,喜儿以前是不是就是这样糊弄我的?”
铁心源点点头道:“好像是这样的,不过喜儿做的比乐儿聪明,没有他这么大鸣大放而已。”
“我在教他们守规矩!”
“我知道啊,孩子们要学会怎么面对规矩,然后通过自己的方式获得解脱。”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
“没有啊,你做的很正确,孩子们是在跟你战斗,你想要管好他们,那就拿出技高一筹的本事来。”
铁心源说着话还跟儿子对视一眼做了一个鬼脸,他很享受目前这种争吵,家就该是这样的,而不是跟李巧似的把什么都弄得一团糟。
铁心源的好心情也仅仅是保持到天亮而已。
李巧走掉了,他用炉子烧红了镣铐,然后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砸扁了镣铐,最后用匕首,也就是水儿丢给他的那把斩开了烧红的镣铐链子……
火儿早上来禀报的时候心中忐忑至极,连铁心源的眼睛都不敢看。
他叙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之后,铁心源就知道是这几个王八蛋合伙放走了巧哥。
无坚不摧的镣铐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大笑话。
铁心源揉着噗噗直跳的太阳穴低声问道:“你们既然放走了他,不会没给他配侍卫吧?”
水儿长叹一声,绝望的道:“他真的想去,那就去吧,要不然跟一个死人一样留在哈密,这样会更糟。
两百名将作营好手,十六位荒野猎人,应该能保证他生命无恙。
不过,我们要求他把佛骨舍利带回来。”
铁心源瞅了一眼水儿,沉声道:“既然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桑耶寺现在已经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在图谋佛骨舍利,估计连喀喇汗,塞尔柱人也会出动了。
而吐蕃人又会拼死守护,所以,佛骨舍利应该没有那么好拿。
通知王胄,冷平,以自保为上,夺宝次之!”
铁心源说完就缓缓起身,扶着桌子盯着水儿道:“我也是李巧的兄弟,难道我锁住他就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