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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个娇俏的十八岁左右的姑娘,一身绣着洁白玉兰花的麻布衣裙,黑亮的发丝挽成一个大髻,用一支简单的发钗斜依在脑侧,胸前挂了一块银琐片,纤细白皙的胳膊和膝盖露在衣物外。此时她正对的女子甜甜的笑着,“姐姐,你醒啦?”
妩辰轻抚额头,只觉一觉睡得特别深沉。她望着陌生的房间,再看看正一脸好奇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她轻声问着:“你是哪位?为何我在这里?师父呢?”她明明记得昨夜师父在给她治蛊痛,而后有两个黑衣人从窗口飞入……
阿思娜好奇打量眼前的女子,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远黛眉,含水眸,青葱鼻,朱红樱唇,一肩青丝,一身白衣,出尘犹如一朵空谷幽兰。就连那病态的苍白,也给她增添了一丝楚楚动人。她轻轻扶起白衣女子,娇声道:“姐姐,我是在京城的客栈门口捡到你的,当时你昏迷在客栈门前。我看没有人管你,而你又奄奄一息。所以我就将你带在身边了。”她娇俏一笑,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阿思娜,是从云南来的。到京城来找一位恩人。”
妩辰静静看着眼前一脸娇俏的女孩,就要从起身。阿思娜连忙扶住她,焦急的道:“你中了金蚕蛊,我刚刚为你放过毒血,姐姐你的身子太弱。”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弘珏此刻肯定在为她焦心了,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姐姐,我们现在离京城已经很远了。因为我要急着去西南,而姐姐又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只好让姐姐跟我做伴了。”阿思娜娇俏的吐吐舌,而后又严肃的对妩辰道,“姐姐,你中的是我们苗疆的蛊毒,这金蚕蛊是不畏火寒,最难除灭。姐姐这段时日是不是腹痛难忍?”
妩辰轻轻点头,那痛,是噬心的痛,让人痛不欲生。那日,郡王爷严肃的问她,如果拿她的命换弘珏的命,她是否愿意?那一刻,她感受到郡王爷的苦衷,有人拿弘珏的命来要挟郡王爷,而那个人想借王爷的手杀她。所以为了弘珏,她喝下了那杯带有小虫的清茶。
见妩辰静默着,阿思娜继续道:“这金蚕蛊会让人中毒,胸腹绞痛。若不医治,等到一定时日,肚子就会如瓮,继而七孔流血而死。姐姐,你肚内的金蚕已经开始在体内游动,要早日医治。”
妩辰看着阿思娜娇俏的脸上那毫不做作的关切,窝心了起来。轻轻蹙了眉,她知道她现在成了那帮乱党威胁弘珏的把柄,而她身上的蛊毒,即使是师父也不能解。如果她就这样听天由命,是不是不会再成为弘珏和师父的累赘?她问:“阿思娜,我们现在离京城有多远?”
阿思娜朱唇紧抿,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我们离京城已有十日光景,现在在一个陌生的城镇,听那些食客说,估计还十五天左右可到西南,然后姐姐的病就能让阿爹治愈了。”
妩辰静静坐下,取了纸墨,写道:珏,妩辰在外平安。勿忧。遂折好信笺交给阿思娜,道,“阿思娜,帮我交给驿站好吗?”
阿思娜知是妩辰愿意留下了,这样她在路上多了个伴,而且她对这个美若天仙的姐姐很有好感,于是她接了信笺欢快的出了门。
虽然她蒙了面纱,尽量穿了粗布麻衣,但一路她们仍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身边的阿思娜笑得一脸娇俏,她仍是一身露胳膊露膝盖的苗装,背上只背了一个简单的小篓。路人对阿思娜的装着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