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她这个做主人的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阿爹,姐姐的金蚕蛊能解吗?”此时一个慈祥的老者正在为妩辰诊治,阿思娜在旁边焦急得团团转。昨日,她带了妩辰姐姐和春儿姐姐回到了云溪寨,她的家乡。可是,当时妩辰姐姐的蛊毒又发作了。
虽然阿爹立即帮妩辰姐姐止了痛,但她知道姐姐的蛊毒深厚起来。因为姐姐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大,阿爹也沉重着脸。
“阿思娜,随我去采草药。这位姑娘的蛊毒阿爹能解,只是需要时日。”老者无奈的看看女儿,背了药篓就要出门。阿思娜帮妩辰掖好被窝,对旁边的春儿娇俏一笑,连忙提了药篓随阿爹上山。这里有春儿姐姐照顾妩辰姐姐,所以她大可放心随阿爹去采草药。
走在寂静的山林间,老者终于开口问了:“阿思娜,告诉阿爹,这次你找到你阿哥了吗?”阿思娜想起她这次去京城的目的来,她告诉阿爹她要找阿哥,其实她主要目的是找那个男人,那个曾经英勇救她于乱马下的男人。
六年前,云南一度暴乱,当时她只有十四岁,只知道有一伙外族入侵一夜之间破坏了她美丽宁静的家园。那时的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仍历历在目。她娇小的身子被一群拿刀的蛮族困在乱马群中,她看到阿叔阿婶们纷纷倒在血泊中。然后一双马蹄向她践踏过来,她尖叫一声闭上眼……下一刻她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是一个很冷俊的男人,他有着一双深邃的眼,仿佛旋涡一般幽深,将她深深吸进去。他将她放在他的身前,催策着他的骏马,带领着他的部下,将那一帮破坏她家园的乱党驱赶出了云南。然后,他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的信息,带着他的大军匆匆离开了云南。她知道她只是他拯救的众多马下亡魂之一,但是她,下定决心找到他,因为他,是第一个让她心跳加快的男人。
想到这,她对阿爹甜甜的笑了,“阿爹,我这次在京城见到阿哥了,可是阿哥他不肯随阿思娜回来。阿哥也不是小孩子了,阿爹就让阿哥在外面见见世面吧。”
老者却是担忧了一张脸,他道,“阿爹并不是要限制他的自由,只是你阿哥他有些年少轻狂,阿爹怕他拿我们苗疆的蛊术出去害人。这次这位姑娘中的就是我们苗疆才有的金蚕蛊。”
阿思娜亦蹙了一双柳眉,阿哥,是阿爹收养的孩子,比她大两岁,心思却比她缜密很多。小时候,阿哥经常拿蛊术要挟一些外族的人,而且阿哥喜欢往外面的世界跑。
她为阿爹宽心道:“阿爹,我相信阿哥不会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为妩辰姐姐找草药吧。”
几日的静养,妩辰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改善。
这里是个简单却充满温馨的竹屋,墙上挂着弯刀和兽皮,简单的桌椅,偶尔可以听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她走出门,看到阿思娜蹲在门前正细心熬制着汤药,旁边放着药篓,院外的小河边有一个哗哗转动的水车,望眼一片葱翠竹林。
“姐姐,药马上就好了。”阿思娜站起身,只见那白玉小脸上沾染了一片乌黑,妩辰湿了眼,取出娟帕细细为她擦净。“谢谢阿思娜。”
阿思娜娇笑着倒出药罐里熬好的汤药,用布托了端进屋内。“姐姐,快趁热把药喝了吧。这菖蒲可能有些辛辣,但可治蛊毒。”
她扶了妩辰坐下,把药汤稍稍吹凉,端至妩辰面前,“阿爹说,只要连续服食这菖蒲,蒜子,雄黄七日,就可制止金蚕蛊在肚内的长大。阿爹现在正在炼制刺猖,姐姐你知道吗?这金蚕蛊虽然水火不侵,但却独独怕长得像鼠,身上长刺的东西。等姐姐病好了,我带姐姐和春儿姐姐到我们的云溪寨走走。”
这个热心的小丫头啊,妩辰和春儿深深动容着。这份恩情,她们定会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