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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意料中。”当扈翻着帐本,没把当缘的气愤放在心上。
“楼主,那么运价的事?”
“当初我们签了约本,只说好运价维持一季,等到冬天,港口结冰时,你再回拒他们。”
“楼主果然有先见之明。”
左传伟翻个白眼。只有管事当缘眼瞎吧!明眼人都知道周家当时适意的,仗着楼主的容貌传言,肯定没有千金闺秀敢嫁进来,才会这么明着上门来讨便宜。
“楼主,关于那些货,要在今天转到多宝楼吗?”右翼堂面无表情的询问。
“对,告诉老陈,先通知老客户有票珍货,展示那颗僻邪玉,不要订价,只要说货主还没有决定出售价格,所以无法对外贩售,现在只能把玩。”
奇货可居,尤其无法拥有时,对那些有钱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等到那些主顾每天都派家仆来询问要不要出售时,告诉他们,那颗僻邪玉不卖了。”
“这样不是耍人吗?”当缘瞪大眼。哪有商人把送上门的银子推出门不赚的?
左传伟再度翻个白眼。难怪当缘只能当管事,硬直的脑袋真的只适合守成。当管事好,不会觊觎主子的财富,十足忠诚。
“等他们失望后,要老陈再展出其他的货色。”
“是,我知道了。”
当老陈拿出同等水准的珍藏时,有钱大老爷早就失心疯,怕买不到,又怕自己所爱被其他收藏家夺赚价格当下失控。
楼主在这方面真的有惊人的潜力!
“没事,你们就先出去,左右留下吧!”
其余管事鱼贯的离开,左右指的就是左传伟和右翼堂,他们没有管事头衔,却是当扈最得力的左右手。
等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之后,当扈不疾不徐的摘下银面具。
他的真实脸孔并没有外传的可怕,刀凿的轮廓,棱角分明,抿成直线的薄唇线条让人难以亲近,更别提六尺三寸的身材所造成的压迫感,在南方偏柔的男子中,他真的称不上俊逸,尤其想想那有力的拳头如果落在身上,是多么可怕的状况。
“搜罗楼的进度如何?”
“之前探勘的地方,依据土质显示,确实有古墓,而且应该是后秦武昭皇族之一。”左传伟率先回答。
“确定是皇族就暂时停挖,我要亲自去一趟。”
“是,届时一样提前让搜罗楼的人撤退。”右翼堂依惯例行事。
“关于当缘,楼主要不要让他守点分际?”左传伟看不下去,虽然关心主人是好事,但太过就形成一种干涉。
“你担心再这么下去,我当燕楼楼主会被谣传成强抢民女的恶霸分子吗?”
“楼主代表当燕楼,这样下去,对我们的商誉确实有不良影响。”右翼堂也声援左传伟。
“必要的话,找个可以信任的牙贩,买个新娘回来吧!”当扈无所谓的说。
“这怎么可以?”左传伟反对,“当燕楼”三个字代表富可敌国,当家主母怎么可以透过牙贩随便找一个充数?
当扈利眸一扫,原本深邃的眸子闪着异芒。
左传伟闭上嘴,不敢再多说。
“我们先出去。”右翼堂收拾桌上的杂物,转身离开。
识相的左传伟尾随在他身后。
当扈回到桌子后,看着成堆的册子,不禁微蹙眉头。
他很清楚的知道外界对他的评论,但是他不在乎,从小开始,他何时躲过这些批评声浪?
他们的诋毁,只会成为他不停的鞭策自己的推进力。
思绪一转,当扈想起她,在相州遇上的女人,晒成棕色的脸庞一反肤白胜雪的闺女形象,但他知道灰色棉布下的肌肤有如上等的羊玉脂,这种迥异的肤色绝对是某种染料造成的,她的纤腰不盈一握,在白色束巾下的美乳泛着,让人怜惜万分,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虐的行为?
不过这些都是附加价值,真正让他醉心是她的双眸,不染一丝灰尘,晶灿星芒一如他童年时躺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