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之所以敢这样肆意的针对周正,明目张胆的要除之后快,无非是心底笃定周正不敢‘谋逆’,周正给内廷断炊,朱慈烺心里反而越发笃定!
面对徐文爵的话,朱慈烺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看向李化贞,道:“朕要是召见其他人,能进宫吗?”
李化贞没有犹豫,道:“不能。”
朱慈烺脸色铁青,太阳穴狠狠跳了下,恨声道:“好好好!朕倒是要看看他周正敢不敢弑君,等朕亲政,第一个将他抄家灭族!”
李忠神色更苦了,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说,偏偏张不了口。
李化贞默默无声,一脸的无喜无悲,仿佛不惧生死。
徐文爵转过身,道:“陛下不用担心,大不了我就护您杀出京城,到了南京,召集天下勤王,他周征云就是有八只手,也要被五马分尸!”
朱慈烺想着那种场景,脸上越发快意,小脸涨的通红,道:“好!”
李忠与李化贞两人心里十分敞亮,却又劝说不了什么,内心苦涩无奈。
这会儿,周延儒找到钱谦益,直截了当的道:“你要怎么断?我要听实话!”
钱谦益表情严重便秘一样,没有隐瞒的道:“我只是征西伯推出来的,怎么断,他们早就有腹稿了。”
他们说的是‘断’,而不是‘审’。
周延儒登时明白了,拧着眉头,道:“你是天下皆知的主审,不能任由他们胡来,任何判决都需要你的盖印,我要你按照我们当初商定的判决!”
钱谦益嘴角抽搐了一下,猪肝色的道:“元辅,皇上的印玺都在征西伯手里,我的印玺有什么用?这件事,必须要皇上或者征西伯让步,他们这样呛下去,下官总觉得会出大事情!”
周延儒比他担忧,深吸一口气,道:“你按照我说的做,明日我去听审,不会允许他们胡来!还有,我听说,散播谣言,给皇上出谋划策的,就是牢里那些人,你知道多少?”
钱谦益脸色微变,道:“下官不知。”
周延儒顿时冷哼一声,目露厉色的道:“我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周征云的耳目比我灵通的很,你以为瞒得过他?我告诉你,他或许知道比你还多!”
钱谦益脸色变幻,胖脸拧成一团,苦笑道:“元辅,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说这些,还是赶紧想办法料理此事吧,征西伯如果不收手,可是会天下大乱,江山崩碎的!”
周延儒气的浑身发抖,朝廷这些人,包括他的,一个个私心丛丛,更有盘算,将原本就不平静的朝局,搅和的更加不堪!
周延儒再怒也没办法,不是清算的时候,一甩袖子,再次回宫,没去见周正,而是再次来到钟粹宫,他带着六部中的四个尚书,就跪在钟粹宫门前,什么话也没有,就是那么的跪着。
钟粹宫一片安静,除了徐文爵的守卫,再无一人。
宫里静的可怕,周延儒内心的焦灼一刻胜过一刻。
张四知,李日宣等人头皮发麻,大明,怕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形吧?难道,真的是大危之兆吗?
宫内冷静,宫外则更加沸腾。
巡防营的戒严已经形同虚设,到处都是走动的人,巡防营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