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小的时候?”如此的称呼,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却让她越来越上瘾。
“可不是吗?还抵不上这孩子呢。”说完自然的抱起动个不停的孩子,将她交到奶娘的手中:“舞阳,娘亲很高兴,即便是你不嫁人,就这么带着孩子在娘亲身边,娘亲已经很高兴了。”
缓缓握住她的手,舞阳感动得热泪盈眶:“谢谢娘。”从这话,不难听出,浣溪亦不赞同自己跟殇聿在一起。
“好了,来把这药喝了。”扶她坐起,浣溪一口一口的喂着舞阳。
因为失血过多,舞阳的身子因此也就虙弱了许多,幸得这几日逐月皇不曾前来,也能给祖孙三人一段比较平静的时光。
但舞阳却知道,此番虽然留住了孩子,但逐月皇和殇聿的战争仍然不曾停止,主要是殇聿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而逐月皇又不得不因为他的攻击而相迎,如此下来,难分难舍。
每日浣溪与舞阳在一起,将矮几置于榻上,母女俩一起用膳。
虽然不见得能说多少话,但那种心灵的交融,反倒是让母女俩如食罂粟,越来越上瘾,越来越贪恋这样平静的日子。
两人皆不是那种喜欢荣华富贵,不是在意佣仆成群的人,自然是对这样的日子很是满足,若是不发生在皇宫,或许会是天上人间般的美好。
这日用膳,浣溪用到一半但干呕不停,心下暗叫不妙,本就想要助舞阳,若是再添乱子,恐怕又难了。
候在一旁的宫女,一见甯妃如此,不待任何人吩咐,已经匆匆行去唤了御医,且去通知皇上。
待到逐月皇匆匆到来之时,也管不是当时浣溪的叮嘱,见她惨白的脸色,便让御医把脉查看。
“我不看!”若是看了,定然没有机会了(什么机会呢?后面说哈)。
“不行!”
两人目光相视,浣溪的坚定,逐月皇的担忧和心疼,伴随着相互的思念,渐渐的还是浣溪软了下来。
示意一旁的御医:“赶紧的。”带过她的身子,逐月皇将她拥入怀里,果然还是这般的温暖,仅仅十日不见,他已经是这般的想她了:“浣溪,你好残忍,你就不想我吗?”
他的话,让浣溪的身子不由的心软,是了,他们二人,除却自己去祈福寺,从来都不曾分开这么久。
“还不原谅我吗?你只要稍稍想想殇聿的残暴和我的为难,就不会如此了。”
“可你……”
“好了,以后不会了。”只要她开口,他便已经能知道浣溪还是不舍。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呃……”逐月皇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下觉得不可思议,然狂跳着的心却昭示着自己的欣喜。
许久,逐月皇这才回过神来,激动的抱起浣溪转起来:“听到了吗?在女儿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有了孩子,是天意吗?”高兴的吻着她薄薄的红唇,逐月皇欣喜若狂。
待到两人分开,浣溪这才开口:“我不要!”自己的身子本就靠着外力支持而延续着,若有了孩子断然无法离开那些东西。
“为什么?”惊愕的看着她,逐月皇百般不解。
“我只要舞阳就够了。”
“可是我想要。”
“我……”
“此事就这么定了,孩子的事,岂能让你这般随性妄为。”老来得子,委实是一件让人很激动的事情:“好了,你要开开心心才是,别老是皱眉。”
悠悠的一声叹息,浣溪不再说话,而是细细思量着什么。
这几日,由于浣溪有了身孕,逐月皇也就顺理成章的再次回到语烟宫,每日一大堆的补品,为舞阳,也为浣溪准备着。
直到现在自己天天用药,浣溪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残忍,当时竟然是日日断药给舞阳喝。
“舞阳,娘亲问你,寒蝉之心你势在必得么?”为了寒蝉之心,她能入宫想必也不是平常之用。
啊?这些日子天天忙着孩子,反倒忘了香菱了,心下自责一番,这才开口:“是的,这便是女儿回到皇城的理由。”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问,她仍然诚恳的回答。
缓缓点头:“嗯,娘知道了。”没再说什么,浣溪只是缓缓踱出门外。
这日夜晚,因着白日娘亲奇怪的问题,舞阳辗转难以入眠,孩子早已被奶娘抱走,翻来覆去,总觉得心神不宁。
因此只得下榻,想要出去走走,只要不远,她这身子还是可以走动一番的。只是白日里娘亲看得紧,也不敢四下走动。
可刚走到大厅,便闻娘亲和逐月皇两人在争执着什么,原本以为不过是为了娘亲有孕的事,却不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也停下步子细听一番。
“皇上,那如今怎么办?怎么跟她说?”这样的事情,她很不会处理,虽然他做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碰着舞阳那般决绝的人儿,却很难开口。
“先不要说,待到处死再说。”冷漠的开口,那是对待仇人的一种残忍。
“处死?”
“对。”
一听死字,舞阳的心便高高的揪起,总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脑海中蔓延开来。他们说的问题,似乎不过是在议论犯人罢了,耸了耸肩,正要离开,却被娘亲尖锐的声音勾回。
“可是处死殇聿,舞阳该怎么办?”
本来随意的步子,当下一个踉跄,竟然就这样软软的倒于地上。
娘亲适才说了什么?处死谁?是说殇聿吗?是说那个男人吗?难道如今逐月皇已经抓住了殇聿?若非如此,为何会有如此的一番言辞?这般的小心翼翼,也只有殇聿的问题了。
不,不可以这样,不可以……